归海复耕上前嘿嘿笑道:“叫师父多显你老气啊,叫大哥既威风又威严,听着还显年轻,还是大哥好。”
“真的?”鲍安奇觉得他说的似乎有些道理,自己年纪轻轻就做人家师父好像确实有点显老。
连连点头的归海复耕慌忙说道:“真的,不信你问问别人。”
“切,我才懒得问那个芝麻粒和那些墙头草呢。”
“芝麻粒?墙头草?大哥,你说的这都是谁啊?”
“你这个傻小子呦,那毛毛草又矮又小又瘦又难看还爱占你便宜,当然就是小芝麻粒了。这墙头草呀,你刚刚没看见我揍你的时候,那一个个趴在墙头看热闹的黑脑袋了?那些人看你被我按在地上打,就纷纷缩回了家。若是我被你打败了,他们肯定会一股脑地冲过来,个个对我拳打脚踢的,这不是墙头草是什么?”
“大哥高见,小弟佩服,以后我就跟着大哥你混了。”归海复耕拍拍身上的泥土,转身去屋里端碗。
归海复耕端来碗,直接递给鲍安奇,“大哥,快点来吃饭吧。”
鲍安奇走到屋里,接过碗,看着碗里的素胡瓜,不禁蹙额,他怎么隐隐觉得自己吃亏了呢?
他在心里盘算一番,打定主意说道:“这样吧,等你拿了武状元之后,你得给我买间院子,还得给我钱娶妻生子。将我的孩子视如己出,如何?”
“这…当然,大哥发话,小弟哪敢不从。”归海复耕想自己若是真能赢得武状元,他这这点要求也不算什么。
“哈哈,那好!回宗老弟,以后你就好好跟大哥我学,以后咱俩定能在人前扬眉吐气。”鲍安奇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很多。
“是,我一定好好跟大哥学,只是……我现在在一个大户人家做工,白天不得空,恐怕还要麻烦大哥在晚上教我。”
“那倒不妨事,反正这三个月我得养伤,大不了我白天睡,晚上教你。”鲍安奇走到木床边,直挺挺的躺下。
他躺下后没多久,就感觉后背被硬床板硌的难受,“你这床板一点都不软乎,你去给我弄点麦秸来,铺软和点。”鲍安奇嫌弃的坐起身,倚靠在土墙上。
归海复耕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我说鲍哥,这大夏天的,你确定要铺麦秸?”
“鲍哥?不好听,你得叫我大哥。”鲍安奇看着这屋里哪哪都不顺眼,再加上闷热的天,他就觉得更加烦躁。
“鲍大哥。”归海复耕顺从的叫道。
鲍安奇满意的嗯了一声,“麦秸就暂时不要了,你去举起那个大缸,先举上一个时辰的。”
“鲍大哥,你不是要教我练功嘛,又为何要我举大缸呀?”
“练习基本功的同时还可以练练你的耐力,快去,别耽误我睡觉。”鲍安奇打了个哈欠,重新躺回床上。
半人多高的大缸,他自己怎么能举地起来?归海复耕看床上的人已经打起呼噜来,只好走到院子里,双手环抱住大缸,试着往上提了一下,可是这缸太沉了,他使出全身力气,那缸却只挪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汗流浃背的他放下大缸,这样硬扛肯定不行,他决定先将缸口倾斜到胸口,使大缸的底部一半翘起,脱离地面,再以地面上的小部分缸底为支点,然后两手握住缸沿,以旋转的方式挪动大缸,刚开始大缸根本不听他的使唤,总是东倒西歪的,练习了半天之后,他已然能熟练的掌控大缸的行进方向了。
头顶上星星点点的夜空,突然被黑压压的云层给遮住,紧接着黑云中就劈下一道刺眼的闪电,之后便是闷雷滚滚,霎时间,大滴大滴的雨点滴落下来。
院子里有雨水抨击尘土而散发的一股湿润的尘土气息,归海复耕找来盆子,提前放在草屋内漏雨的床脚、床沿、木桌上。
屋外,大雨如注,屋内的三两处雨水如线滴落在盆中,砰砰作响。
鲍安奇这才从睡梦中惊醒,腾地坐起身,睡意朦胧的揉着眼睛,当他看到脚头和腰边摆着两个盆,两眼顺着雨水往上看,大嘴歪咧着,“我的天呐!你这住的是水帘洞吧?”
“反正是别有洞天,鲍大哥,你往里睡睡就淋不着了。”归海复耕早已习以为常。
鲍安奇却不这么认为,他抬头打量着屋顶,想要看看哪里不漏雨,把床挪过去睡个安稳的觉。可是,他左看右看,除了床上方的屋顶还算干燥,其他地方全都被雨水给浸湿了。他嫌弃满眼,“你就不能换个好点的屋子吗?”
归海复耕无奈叹气,“我也想换,可是钱总是不够用,没办法,只好将就着住。”
“那你就赶紧练武啊,只要赢得武状元,后半辈子可谓是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啊!”鲍安奇越说越兴奋,他用饱含希望的眼神看向归海复耕。
归海复耕指指屋外的滂沱大雨,“下雨了,没办法练啊。”
“说的也是,那就睡觉吧,等明天再练。”鲍安奇说完,贴着土墙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下,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