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复耕看到安然无恙的叶烟殊才松了一口气,几个人又原路返回,肖新励气的咬牙切次,恨恨道:“这个该死的魏图升,下次再见到他,我非要把他揍的鼻青脸肿不可。”
叶善泽和叶善松虽然也同样气愤,但是他们知道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再说单凭叶烟殊的身手,就那个虚胖的胖子而言又哪儿禁得住她一根手指头的威力。总而言之,要是真正打起来,叶烟殊不会吃亏就对了。
归海复耕又何尝没有揍人的心思,只是当下自己身份卑微,只能暂时忍气吞声。因来的匆忙,他手中还握着一个青色的酒盅,一股怒意自心底窜过手指,他攥紧拳头,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酒盅已被他捏碎,手心被尖锐的碎片划伤,鲜血呼呼的冒出来,染红了青色的碎片。
归海长黎见大哥手上滴答着鲜血,他大惊失色,又想起刚才被人架走的胖子,他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立即操起一旁的铁锨,青筋暴起的他就要往外冲。
“长黎,你给我站住!”归海复耕低吼,一把拽住弟弟,将他扯回来,他平复了下怒意,尽量平缓的说道:“长黎,去陪客人。”
叶善泽和叶善松见归海复耕制止住了想要铲平刑部尚书府的归海长黎,才松了口气。
肖新励回到酒桌前,悄声对两兄弟说:“这个归海长黎怎么比我还要冲动,他要是真砸了魏府,那岂不麻烦了?”
叶善泽扯开嘴角不以为意的笑:“即便真砸了,也没什么。”
“啊?”肖新励惊讶。
“因果而已,咱们只是被动反击,表哥何须如此惊讶?”叶善松剑眉一扫,眸色中涌动着不为人察觉的狠戾。
“你哥俩我还不了解?嘻嘻,那我就等着啦。”肖新励可知道这兄弟俩的一贯作风,有仇必报,只不过早晚的事,他静等那胖子倒霉的消息。
等宾客散去,归海复耕提着一个小木桶走到新房前,他单手推开房门,看到叶烟殊安静的坐在床边,他将木桶放在地上,反身插上门。
叶烟殊早就听到他的脚步声,等他关门之后她站起来,皱眉瞧着他手中的木桶。
归海复耕将木桶放在空旷点的地方,然后拉上浅蓝的双层帷幔,他回头笑看着明艳动人的新娘,解释说:“晚上天冷,你一个女子起夜多有不便,我连夜做了个木桶,角角缝缝都粘牢了,你放心用就行。”
叶烟殊瞧了眼浅蓝的帷幔倒是喜欢,今日喝的茶水多,这木桶肯定会用的着,只是就算有帷幔挡着,她也不好意思在屋里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方便啊,那样多尴尬。
她只是点头应了声,然后走到桌前抓起一把花生瓜子,吃起来。归海复耕挨着她坐下,呼吸有些不稳,他清清嗓子,不敢看她,反而盯着盘中的花生瓜子,轻声问:“你……晚饭没有吃饱吗?”
问完,他快速侧头看一眼叶烟殊,见她点头,他接着问:“要不我去给你做点吧,不知道叶姑娘……呃,烟……烟殊你喜欢吃什么?”归海复耕意识到两人已经成了亲就不能再叫人叶姑娘了,但是娘子、夫人等一类的词他又一时叫不出口,只好改口叫她的名字。
“我想吃母亲做的……”叶烟殊咬住嘴唇,将没说出的话咽在肚子里。到底是谁规定的成亲之日新娘父母不能陪同的?什么破规矩,她不在家父母肯定会感到不习惯,就像父母不在自己身边一样,让她感到心里空落落的。
有朝一日,若有机会,她定要改了这个破规矩,想到此,她才摇头失笑,“算了,你都会做什么?”
归海复耕鼓起勇气直视着她,见她眸光里闪着些许哀伤,猜想着她肯定是想父母了,他心底也生出一股莫名的忧伤来。
父母和弟弟、妹妹,在吃完晚宴后就匆匆离开了,归海复耕知道他们是为了不给自己添麻烦所以才匆匆离去的。他是多么渴望家人能再陪他几天,多住些时日。可是这宅子里的一砖一瓦没有一片是自己花钱买的,他又有什么资格挽留家人呢?
“你想吃什么我就学做什么。”归海复耕注视着她晶莹的双眼。
叶烟殊剥了个花生放进嘴里,浅笑一声,“怎么成亲了,你倒反而变得比以前会说话了?”
归海复耕也跟着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酱牛肉有吗?”叶烟殊忽然很想吃酱牛肉。
“今日的菜里有红烧牛肉,不过没关系,我这就去买。”归海复耕起身就走,却被叶烟殊一把拉住胳膊。
“都多晚了,人家店铺估计早就关门了,改日吧。红烧牛肉也可以啊,好歹都是牛肉嘛。”叶烟殊松开手,提着精神问他,“馒头应该有吧?”
“有,我这就去拿。”归海复耕站起来开门跑向厨房,一手端着晚宴做备份的牛肉,一手端着两个又大又白的馒头快步走进屋里放在桌子上。
叶烟殊拿起筷子,随口道了句谢,然后夹起牛肉,举起馒头,一口牛肉一口馒头的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感觉到归海复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