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右仆射的人。”
“现场的坑有数丈深,在短时间内,即便是挖坑高手,怕也是做不到吧?”元开业道破可疑之处。
“提前挖坑,又瞒过所有人,此人非巡视猎场的人莫属。”叶善松缓缓道。
“那想必右仆射也是被蒙在鼓中的?”叶烟殊插话道。
归海复耕抬头见岳父正看着自己,他知道岳父是想要自己表达看法,于是开口道:“猎场地动山摇,地下想必暗藏机关,树木抖动的厉害却在右仆射一来就立刻恢复了宁静,这就说明躲在地下的人能清晰的听到地面上人们的谈话,他们怕伤到被魏铨拖来的右仆射,所以才停止了行动。”
“嗯,不错!”叶青化赞许的点头,补充说:“猎场地下的机关连几个尚书都不知情,可想右仆射对此是十分的保密,既然如此,那既得右仆射信任又担任巡视猎场的人无非就只有两个。”说到此,叶青化及时止住,他示意谈佑随和元开业不要回答,但看儿子和女儿女婿的反应。
“自然是禁军统领向远生和内巡营首领崔廉。”叶善松见姐姐姐夫不答只好脱口而出道。
叶烟殊细细思考,缓声说:“向远生是禁军大统领,平日都在宫内,我时常碰到他在宫中巡视,应该不会是他。”
“那就只能是崔廉,他是被右仆射刻意提前调回猎场的,我得到这个消息是在一个月前。”鲍安奇适时说道。
“可…崔廉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杀死魏图升呢?”归海复耕将问题又推向一个疑点。
叶青化起身踱步,他转身说道:“这个疑点要尽快查出,方能卡住右仆射的咽喉,给陛下增加暗中调度侍卫的时间。”
鲍安奇领命而去,谈佑随和元开业也要分析和处理别的事情,三人先后离开。叶青化也需要静下心思,于是起身往书房走去。叶善松抓耳挠腮的拿出棋盘,非拉着归海复耕大杀一番,来调整思绪。
当双车相错,对方的将军被绝杀之际,叶善松喜笑眉开,得意道:“姐夫,你输啦!”
归海复耕皱眉,振作士气,重新开局,誓要赢回一局。
叶烟殊在一旁观棋不语,做个名副其实的女君子。在归海复耕落下隔山炮时,就已经注定要输,她摇头轻笑。
门外,肖希璞气嘟嘟跑过来,举起手中被撕裂的荷包,跟叶烟殊告状,“都怪你姨母,没事非要从外边捡一只小狗回来,我刚绣好的荷包,才离开不到一会儿功夫,就被它给撕咬的面目全非了。”
叶烟殊好笑的看着将嘴撅的像个核桃一样的肖希璞,拿过她手中的破烂荷包,盯着上面歪歪扭扭的针线,嫌弃的直撇嘴,打趣道:“你看你这绣的是什么呀,还不如狗啃的好看!”
思考落棋的叶善松瞥到姐姐手上面目全非的荷包,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盯着那个缺角少楞的荷包,陷入冥想。
归海复耕见他迟迟不落子,却盯着残缺的儿荷包发呆,他起身从叶烟殊手中拿过荷包,举在眼前细观,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狗?”他顿住脚步,迟疑的看向叶善松。
“正是。”叶善松和他想到了一起,两人拔腿就跑向书房,留下叶烟殊疑惑的目光,她良久才恍然大悟,笑着摇头,转身对哭丧的表妹大方的说:“今天我请客,你去多买些红豆糕来,就当是我替姨母给你赔罪吧?”她说着便从袖子里掏出一摞铜钱,递给肖希璞。肖希璞切了声,才不情愿的拿着沉甸甸的铜板去买红豆糕。
等肖希璞走后,叶烟殊才静心凝神细细思考,猎场有那么多人巡视,一些猛兽早就被驱离四处逃散,能被人刻意放进去的就只有听人指令的野兽,那就是驯养的烈狗。
因为一般人家养的狗,就只敢撕些衣服荷包类的小物件,而不敢伤人。如此野性未消的狗必定是有专人驯养的,找到狗和狗的主人,就能知道谁是幕后凶手了。
于是她兴冲冲的跑去书房,想要将这个发现告知父亲,谁知她推开门,书房内却空无一人。她从丫鬟口中得知父亲被请入宫,归海复耕和叶善松则出去办事了。
这时谈叔引着一个急匆匆的女官走来见叶烟殊。
“公主贵体不适,请女傅入宫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