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归海复耕惊在原地,这是什么情况?
药师百默来到叶青化身边,先是号脉,然后翻开眼皮瞧了瞧,接着从后背的背篓里抽出一张纸。
叶烟殊早已捧着笔墨侍在一旁,百默挥手写下药方,让叶烟殊自己配药,他则将背篓放在地上,指着归海复耕毫不客气的指使道:“小子,你将这些药草给我洗干净,晾在阴凉处,千万别把叶子给洗烂喽,听到没?”
既然是妻子的师父,那也就是自己的师父,归海复耕点头应是,二话不说就抱起背篓洗草药去了。
百默怪嗔的瞪了眼昏睡的叶青化,埋怨道:“叫你不要参活京中之事,你偏不听,倔驴一样,这下好了吧,差点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叶青化突然睁开双眼,有气无力的回了句:“这不有你在嘛!”然后闭眼又睡了过去。
“哎?我说你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百默吹胡子瞪眼睛指着床上的叶青化骂了半句,见人家呼吸匀称的睡着了,才幸恹恹的闭上嘴巴。这才从包袱中取出针包,展开一排银针,抽出一根,灼烧过后,在叶青化胸前扎了一根。
叶烟殊给父亲喂完药,又去给师父做饭,忙了一通下来,她将饭菜端到桌上,见父亲已经倚着靠背坐起了身,虽然脸色仍有些苍白,但好在有了些精神。
“爹,你好些了吗?”叶烟殊端了杯水喂给父亲喝。
叶青化扯动干涸的嘴唇,缓慢点头,“好多了,多亏你师父。”
百默却不理他,径直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吃饭。
经过刚才父亲病倒的惊心一幕,叶烟殊真是感到后怕,要不是师父及时出现,她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她走过去,对百师父万般感激,拱手施了大礼,“多谢师父救我父亲一命。”
百默夹了一筷子豆芽菜放进嘴里嚼了嚼,边吃边嫌弃的看向叶烟殊,“你要感谢我,还不把菜做的有味道一些,这素淡寡味的,猪都不吃。”
叶烟殊听到师父嫌弃的话,噗呲一下乐了,“猪都不吃,您还吃?”她话赶话接了句。
她接这话可把端着菜进来的归海复耕给吓着了,哪儿有徒弟这样跟师父说话的?他快速看了眼倚坐在床上的岳父,见岳父此时正神态自若的微眯着眼睛,他感到更是奇怪。
这时候,做父亲的不是应该教育女儿一顿,并告诫她要尊敬师长才对吗?归海复耕看这尴尬的气氛一时不知该怎么调和。
只听百默淡淡的说了句:“正因为猪不吃我才吃呐,猪只吃猪食,而为师我只吃仙食!”
“所以说仙食就得少盐,不然吃多了盐味太重,会耽误您老升仙的。”叶烟殊皮笑肉不笑的回他一句。
归海复耕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他忍着笑意,决定还是躲开这对针锋相对的师徒,端着一碗稀饭去喂岳父。
百默又夹了个油炸花生米,填进嘴里嘎嘣作响,连续吃了几粒过了嘴瘾,方指着叶烟殊责怪:“你这个小姑娘,就这个花生米炸的还凑合能吃,其他的有多难吃就有多难吃。”
“哪有师父这样打击徒弟的。”叶烟殊故作生气的掐腰瞪他。
放下筷子,百默站起来直接跳到椅子上,并掐腰回击:“哪有徒弟不听师父话,还处处顶撞的?”
在床边喂岳父吃饭的归海复耕怕师徒二人再打起来,他看向岳父低声说:“岳父,您赶紧管管呀。”
叶青化咽下嘴里的饭,对归海复耕缓缓摇头,小声告诉他,“师父就如同父亲一般,徒弟就犹如子女,我现在就是个外人,实在是管不了。”
“啊?”归海复耕甚是疑惑的盯着岳父看了半天,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叶青化却对他眨了眨无辜的双眼。
既然岳父都不管,那他就更管不了了,归海复耕干脆只专心喂岳父吃饭,不管他们。
门外传来元开业着急忙慌的脚步声,他进门后直接无视正在掐腰对峙的师徒,直冲叶青化跟前,见他无事,才松了口气,关切的问“侯爷感觉如何了?”
叶青化正要开口回答,谈佑随的声音又传过来,“侯爷没事吧?”进了门,他目不斜视朝着叶青化走来。
等人走近,叶青化看看二人紧张的模样,轻浅笑道:“你们别担心,我并无大碍。”
“哎!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这次是郎中被集中控制,害得侯爷无医可治,幸好百默及时赶回来,不然后果可不堪设想啊。”谈佑随语气不稳,面上露出鲜有的焦急。
“是啊!侯爷,咱们也该回馈他们一份‘厚礼’才不辜负他们的‘良苦用心’啊,不然,下次谁又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元开业眸光泛着寒冽之气,浑身都散发着肃杀凉意。
叶青化推开归海复耕手中的碗,将整个后背倚靠在垫背上,他时而眉心紧皱,时而抬眉思索,谈佑随和元开业见状也并不催促,而是侯在一旁安静等待。
归海复耕送碗到桌子上,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