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复耕伸手接过沉睡的叶烟殊,对叶善松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出房间。
来到叶烟殊的闺房,他慢慢把人放在床上,并为她褪去外衫和鞋子,拉过被子,盖上两层,才走到桌子前坐下,他合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在鄄县的父母弟弟和妹妹怎么样了,有没有被这个怪病传染到?他找来笔墨,写了封信,想着第二天一早去寄信。
半夜有脚步声匆匆传来,归海复耕从屋里走出去,看到鲍安奇突然出现在门前,他惊问:“鲍大哥,出什么事了?”
“就在刚刚,城门突然被内巡营和外巡营联合封锁了,任何人都无法进出,就连皇宫都增了不少兵。”鲍安奇焦急的抓抓脑袋。
“走,我和你一起去找谈叔和元叔商议。”
“我已经去过了,谈叔和元叔也被染了风寒,一时昏睡不醒。”鲍安奇连连叹气,这个节骨眼上怎么都病倒了呢?
“百师父呢?”
“他在熬药。”
“咱们先去找善松。”归海复耕和鲍安奇来到侯爷卧房,却见烛光摇曳有一黑影一闪而过,鲍安奇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那黑影甩脱不开,只好停下脚步,回头注视着鲍安奇,一把扯下遮面的黑布。
归海复耕此时也追了过来,他看到黑影的真面具,不由吃惊道:“柳姑娘?”
柳姑娘爽朗一笑,“没想到自瑕珠城一别,今日还能遇到上官公子,真是有幸,你的何姑娘呢?”
归海复耕笑笑不答,反而问道:“不知柳姑娘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自然是被侯府的夜色吸引,过来赏赏夜景罢了。”她说的甚是自然。
鲍安奇也不管两人之前如何相识,又是怎么称呼对方,他冷笑一声,当场问道,“烈安司金铃畅,轻功了得,性格豪爽,恩怨分明,心思细腻,对朝廷忠心耿耿,只是无奈烈安司被右仆射控制,威逼之下,整个烈安司不得不听命于右仆射,本来是只受皇帝差遣的烈安司,如今却被右仆射变成为他一党谋求权利,排除异己的棋子。不知姑娘你可认识?”
“哼!明知故问,你这胖子可真不厚道。”金铃畅面上冷若冰霜话语却娇嗔道。
“噢,原来是金中将,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归海复耕,在瑕珠城隐姓埋名是迫不得已,实在对不住。”归海复耕早就对烈安司的事有所耳闻,惊讶之后,他直接挑明自己的身份。
金铃畅闻言纤手轻摆,像是柔弱无骨的柳枝,明艳笑道:“身在江湖,咱们彼此彼此。”
“既然身在江湖,那咱们就按江湖规矩来,金中将夜闯侯府,是不是就该道明原因?”鲍安奇虽然觉得这个金铃畅长的极为好看,但是她身上那股妖媚劲,他是一点也不喜欢,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对面站着的是一只狐狸而非一个美人。
“江湖人太直接了只会成为莽夫一个,有本事抓住我再说吧。”金铃畅根本不将面前的胖子放在眼里,尽管他追踪自己有一套,但是那也是她自己愿意让他追上的,不然论轻功,天下可没有几人是她的对手。
鲍安奇立刻推出一掌,试图抓住金铃畅的胳膊,却被她一个旋转给躲开,如此反复三次,尽管鲍安奇出掌一次比一次快,但每一次都是只差一点就够到了她的衣袖。
“你怎么不来抓我?”金铃畅妖娆的舞动身姿,躲避着鲍安奇再次袭来的大掌,她眉眼带笑,眯成一条线,看向归海复耕。
归海复耕站在原地只是静静的看着金铃畅变换着各式各样的躲避动作,这个金中将有点像是在和鲍大哥躲猫猫,她来此的目地到底是什么呢?但是人家问话他又不能不回,只好张口答道:“我不能以多欺少,况且你还是个女子。”
金铃畅听后愉快的哈哈哈大笑,她趁躲避的空隙,冲归海复耕抛了个媚眼。
归海复耕在心中拆解着她的躲闪招数,那记媚眼在他看来也是金铃畅的招数。
这时,夜空中飞来一个白色的东西,金铃畅飞向空中快速接住,往身后道了声谢,然后扔下一包银子,鬼魅一般飞了出去。
归海复耕往身后看去,只见百默师父立在地上,凝望着夜空发呆。
“百默,你给她的是什么?”鲍安奇很是震惊的问。
百默不回答,只是望着夜空沉思。
“百师父,百师父?您没事吧?”归海复耕轻声问。
百默这才收回视线,眼底一片深邃,他叹口气,摇摇头,“没事,只是一包解风寒之症的药而已,鲍大头,你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鲍安奇最不喜欢这个外号,他的脑袋才不大呢,于是反驳道:“老百头,你这是通敌知道吗?”
“那你去告我呀!”百默朝他冷哼一声,紧接着翻了个白眼,大步流星的回屋去。
归海复耕只好劝说鲍安奇,让他不要生气,这件事情肯定还有别的隐情只是他们现在不知道而已。
归海复耕拉着愤怒的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