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复耕等人一走就关上门,坐在椅子上翻来覆去的,心里很烦乱。他看叶烟殊睡的沉稳,开门走出房间,坐在门口望着夜色轻声低叹,不知自己何时才能获得叶烟殊的芳心?他愁容满面就像一个为情所困的痴心汉。
鲍安奇喜滋滋的走过来,挨着他坐下,也不管归海复耕的愁容,自顾拍手大笑,“封城之围解了!”
“怎么解的?”归海复耕惊喜问。
“是安国侯手持兵符,号令京城守军开的城门,迎西绥使者。”
“西绥使者不是过两日才到吗?”
“可能是怕进不了京城,完成不了西绥国君给的任务,回不了西绥吧?”鲍安奇好笑的猜测着。
归海复耕缓缓点头,天底下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这其中不知道又有什么牵连?
“鲍大哥,天快亮了,你快去睡会吧。”最近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发生,归海复耕需要细细琢磨一下,捋捋思路,看看这些事情之间是不是存在着一个相连的钮扣。
鲍安奇眨巴下酸涩的眼睛,“行,你也睡会儿吧。”说罢,他站起来,大步走远。
不知明日还会发生什么事?西绥国使者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右仆射又会出些什么招数呢?
他带着这些问题,进了屋关上门,裹了一床被子,在桌子前坐下,趴在桌子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天亮之后,手舞足蹈的肖希璞拿着新绣的梅花荷包,直接推开叶烟殊的房门,她一进门就瞥见趴在桌子上裹的像个粽子一样的归海复制。她眼中闪出一抹惊疑,不过幸好他是睡在桌子上,不然她这一闯进来,看到的是相拥而眠的两个人,那尴尬的就只能是自己了。
以前她总是习惯一早就来推表姐的房门,可如今多了个表姐夫,她总觉得没有以前方便了,以后再来找表姐还要先敲门才行。
哎!这成亲有什么好的,多个人碍手碍脚的,害得她都没法第一时间找表姐分享喜悦了。想到此,她觉得自己可怜巴巴的,像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她将荷包放在熟睡的表姐枕边,然后不情愿的悄悄退了出去,更不情愿的给捎带关上了房门。
当叶烟殊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了枕边的梅花荷包,她拿在手中见上面的针脚均称了许多,看来表妹这次的确是下了功夫。
昨晚她不是趴在桌子上睡的吗?现在怎么躺在床上了?会不会是自己走回来的?她努力回想着,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她揉揉脑袋,掀开被子穿衣起床。
衣服?谁帮自己脱的外衣?还有鞋子?她认真想了想,觉得最有可能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肖希璞另一个就是归海复耕。
她更希望是前者。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了?她得赶紧去看看。走到父亲卧房,她见屋里坐满了人。
谈叔和元叔精神不振的坐在桌子前,嘴唇苍白干裂。叶烟殊走过去为两人斟了茶水,两位叔叔对她挤出一丝痛苦的微笑。
另一边坐着弟弟叶善松和归海复耕,他们两个见叶烟殊来了,一起站起身,一个问她有没有不舒服,一个问她要不要去吃饭,叶烟殊笑笑摇头,最后来到父亲床边,见父亲脸色有了些红润之色,她面上也染了笑容。
她歪头看向正给父亲把脉的百师父,脸上盛满期待,问:“师父,我父亲是不是没事了?”
只见百默抬起号脉的手,当先查看看了眼叶青化见了血色的脸庞,再转头斥责叶烟殊一眼,语气中颇为不满,“我说小烟殊,你没看我正在给病人号脉嘛,号脉乱语会扰医者心神耳目,切记!”他板着脸,立即给人上了一课。
叶烟殊理屈,只好求饶,“我知道错了,师父教训的对。”
叶青化惦记着朝堂大事,他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却被百默用生硬的言语拦住,“你若是不想要这条命,现在就走,我绝不拦你。”
半起身的叶青化又笑呵呵的坐回了被窝,心里虽然着急,但是他却十分了解百默的脾气,自己若真是和他对着干,他就会爽快的甩下自己和整个京城的病人回西河州去。为了能留住他这个厉害的郎中,叶青化只好无条件服从。
百默见病人乖乖听话坐回被窝,脸上才显出一丝满意。他转头又用大眼瞪着谈佑随和元开业,直到两人被瞪的身上发毛,才后知后觉的起身,一步一步的往门口走。
“小松,你去看着他俩,就算有天大的事,都不能再让他们下床。”
“我这就去。”叶善松立即前去执行。
吃完早饭,宫里派人来请叶青化入宫议事,百默一直在一旁冷着脸看着叶青化的反应,一副谁的面子也不给的不近人情的模样。
叶青化只好让归海复耕替自己进宫,回禀陛下。
归海复耕随公公进了皇宫,穿过漫漫殿墙,来到巍然屹立的太和宫门前,刘公公迎上来说陛下已回寝宫,说着并引领归海复耕到皇帝寝宫长东殿。
长东殿金碧灿灿,既威严肃穆又宏伟奢华,彰显帝王之尊,归海复耕见龙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