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毓秀宫,嘴一张一闭就要进屋搜查,会不会太失礼了?”
姜芷微微眯起眼,正要再说什么,这时昭后突然上前挡在二人中间。
“本宫要搜,总不失礼了吧?”皇后冷冷道,说着微抬下巴示意顾嬷嬷进屋搜查。
皇后发了话,绕是毓秀宫的人再不甘,此时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粱晗勉强扯了道笑,可心里却是慌乱得很。
顾嬷嬷带着几个宫人进了内室,而皇后与姜芷则留在前殿等候。
与皇后的面色不虞不同,姜芷显得十分平静,仿佛对结果已胸有成竹。
不多时,顾嬷嬷从内殿走出,看着皇后的方向默默摇头。
皇后一愣,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不可能!本宫亲眼看着人进去的,怎么会没有呢?”
梁昭仪不动声色地弯起嘴角,呼吸道:“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吧。”
昭后用力一拍桌面,指着梁昭仪怒道:“你究竟把人弄哪儿去了?“
粱晗委屈地摇摇头,眼看着就要哭了出来,“皇后娘娘深夜突然到来,张口就说嫔妾屋子里有人。如今搜也搜了,找也找了,娘娘还想空口污妾身一个罪名吗?此事就算搬到陛下面前只怕也是说不过去的吧?”
“你!”皇后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姜芷见状,忙拉过昭后的手臂,慢条斯理道:“母后莫着急,咱们再等一等。”
她刚说完,如烟便从外头快步走来,当着众人的面高声道:“禀皇后娘娘,禀六公主殿下,奴婢在毓秀宫后门发现两个可疑的奴才,二人正抬着桓王殿下要出去。”
此话一出,梁昭仪腿都软了,脸上的血色更是褪了个干净。
反观姜芷的脸上倒是没有太多变化,好似早已知晓结局。她只问:“桓王殿下怎么样了?”
“还醉着。”如烟道。
姜芷点点头,“把他安顿好。其余两个带上殿来。”
须臾,珠儿和另一内监被人押上殿内。二人皆是一脸慌乱地看向梁晗。
可梁晗始终低着头,并未与他们对视,只眸光闪了闪,随即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后缓步走向粱晗,眼神里蓄着狂风暴雨,冷冷问:“梁昭仪,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梁昭眼角划过泪珠,白着脸道:“嫔妾冤枉啊!今日是桓王殿下自己吃醉了酒跑来毓秀宫的,还请皇后娘娘明查。”
“他来你的人就放他进来了?毓琇宫的守卫都是纸糊的吗?”
“桓王殿下是贵宾,要妾身也不好拦着呀!”梁晗依然是一脸“我最无辜”的模样。
可昭后也不是好糊弄的,冷着脸问道:“既然是他自己来的,为何你要命人偷偷摸摸把人送走?”
“嫔妾是担心此时被人知晓,嫔妾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呀。”梁昭仪哭丧着脸,好像当真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说到一半,她又瞥了眼身旁的姜芷,“况且,六公主与桓王的婚事就要定了,嫔妾也不想婚事因此而出了岔子。”
姜芷忍不住冷笑,“如此说来,我倒是应该谢谢你咯?”
梁晗说得诚恳无比,“六公主折煞嫔妾了。嫔妾也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让两国难堪而已。”
姜芷皱眉。她没想到梁晗被抓现行还能编出这样一套说辞意图脱身。
急中生智,慌而不乱,实在是厉害。
不愧是程子秋教出来的人。
可她姜芷也不是好糊弄的!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时,只听耳边传来一记脆响。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大大殿。不只是梁晗,就连姜芷也愣住了。
梁晗被打得侧过身体,愣在原地好半晌后才从刚刚的一记掌掴中回过神来。
她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对面那人。
只见皇后刚打完一巴掌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满脸愠色。
“贱人!”昭后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什么桓王吃醉了酒走错地方,你真当你做的这些龌龊事没人看见了吗?”
梁晗愣愣看着皇后,唇色泛白,还没待她反应过来,昭后的话一声声如同雷鸣般几乎将她整个人震碎。
“本宫亲眼瞧见你底下的宫人带着桓王一路前往毓秀宫,偷偷摸摸把人送进去。本宫看的清清楚楚,岂容你抵赖!”
........
质馆内,程子秋就这么站在窗前站了一宿。
天光刚亮,灰白色的朝阳照在他脸上透出几许憔悴沧桑。
过了今晚,俞景瑄便再也无法威胁到他了。
想到这里,程子秋嘴角勾起一抹残暴的笑意。
屋外响起异动声,紧接着津言着急忙慌地闯了进来。
“主子!不好了,梁晗.....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