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晚来一步，会发生什么样让他无法接受的后果。
复杂的情绪一股脑儿涌上心头，他不由又收紧手臂，想将怀里的人搂更紧，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保她现在安然无恙。
可下一瞬，身体猛地被人推开。
程子秋还来不及去看姜芷，紧接着，他就被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得整个人侧过身。
火辣辣的疼痛从脸颊一路蔓延，最后直达心脏。
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剧痛。
“程子秋！你竟然用这种手段对付我，竟然对我下药。你简直是无耻！”
姜芷气得五官都皱了起来，看着程子秋的眼神不只是厌恶，更是憎恨。
程子秋还保持着，垂眸看向地面，脸色已是白得发灰。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抬头看向姜芷，眼中除了调笑，还有许多姜芷读不懂的情绪，“你觉得是我对你下药的？”
“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拿捏我了？你以为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逼我就范？”姜芷咬牙切齿道。
说着，她捡起地上摔碎的茶盏碎片，用尖锐的一端抵着自己的喉咙。
“我就是死，也绝不会让你碰我一根手指头！”
“是吗？”程子秋没有阻止，只极轻地笑了声，“是不是在六公主眼里，我还不如一个下,贱的倌人？”
“是！”姜芷实在被气昏了头，口不择言，“我宁愿被那倌人毁了，也不愿被你程子秋碰一根手指头！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程子秋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眼中骤然浮现起狂暴的神情，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野兽，濒临癫狂的边缘。
姜芷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程子秋，不由陡然升腾起惧意。
她缩起身体试图爬起来。她必须远离这里，远离程子秋。
可她还来不及动作，程子秋突然伸手勾住她的后脖颈。
姜芷猝不及防，身体在对方的力道下迫不得已前倾。
她挣扎着想要尖叫，下一瞬双唇就被另外一股柔软温热压住，将嘶吼声扼杀在喉间。
姜芷身体猛地一震，待反应过来程子秋做了什么后，她用力推拒着对方的胸膛，一下一下用拳头捶打。
可程子秋却不为所动，双手牢牢将姜芷禁锢在怀中。
唇瓣厮磨着唇瓣，本是最亲密的举动，此刻却不带半点柔情旖旎，几乎可以说是一种惩罚。
姜芷奋力想要逃离，可程子秋反而另一只手捏紧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开唇齿。
牙关刚松，温热的触感在姜芷口中肆意搅动游走。
起初不带任何温存，只有占领和掠夺。
渐渐的，舌尖慢了下来，一下一下挑逗着姜芷的。
情谷欠在二人唇齿间流动蔓延，不由叫双方的呼吸都沉了几分。
姜芷的口腔里满是程子秋的气息，这实在让她深恶痛绝，可身体像是着了魔，不受意识控制，竟无法推开这份温暖。
理智与渴望在两端拉扯，姜芷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就在她快要窒息时，她忽然感觉到口中传来一股药香。
不苦，甚至还带着清香，顺着喉咙进入腹中。
清甜的药香也好像瞬间将她的理智拉回，将身上那叫人疯狂的燥热也压了下去。
姜芷猛地睁开眼，看见的是程子秋同样沉沦的眼眸。
姜芷终于回过神来，发狠地朝对方咬了一口，顿时口中传来甜甜的血腥味道。
程子秋吃痛，终于不甘心地放开了她。
他一双阴狠的眼死死盯着姜芷，神情里不但有愤怒，更有让人无法忽略的….
委屈。
不知是因为怒火还是因为缺氧，姜芷整张脸烧得通红，她扬手就要落下第二掌。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吵杂声。
“长公主殿下，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听说六妹妹身子不爽利，本宫特来瞧瞧。”
“公主正在休息，还请长公主容奴婢去通报一声。”
“滚开！本宫也是你能拦的？”
姜芷的动作猝然僵住，眼中露出惊恐。
是姜清芜！
姜芷目光惊恐地在程子秋身上和倒地不醒的男人之间打了个来回。
她现在这个样子，屋里还藏着两个男人，若是被姜清芜看见，还不知道会如何编排。
到时候，她就是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楚！
程子秋自然明白姜芷的心思，他用手掌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冷静道：“别怕，有我在。”
那声音太过温柔，与刚才发狂轻薄她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姜芷愣了一下，还没待她反应过来，房门已被人重重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