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说的……”
哼,李延年倒是挺会玩。
林宴搁着明晃晃看了半天的戏,此刻也看够了。
只见少女轻松放下茶水,手腕各色链条和木桌子乒铃乓啷一顿接触。
全场视线都看了过来——
“二少爷,您这活我接了。”
林宴将托盘上的票据叠好,收入囊中。
“嗯……待回来找您复命时。”
“李家呢,大概就是真丢婚纱了。”
少女敲了敲桌子,忽略一脸茫然的程明礼,看向自己的直接雇主。
“您觉得呢?”
程明义定定看了林宴几秒,慢慢回道:
“林小姐能这么说……那就再好不过了。”
林宴随意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合作愉快。”
小黑猫伸了个懒腰,闭上了眼。
庄梦遥一句都没听懂,但也开开心心地走了。
……
等林宴带着猫组和程家人赶到礼服店时,李家已经闹过一轮了。
“哦?不是之前告诉过你们吗?”
人群之中,那礼服店的前台竟也毫不怯场,以一敌百和对面没事找事的李家人唇枪舌战:
“哎呦,这父老乡亲都过来看哪,这李家要来仗势欺人无理取闹了啊——”
“他们李家人也是有留过洋的,竟然不知道那洋人婚礼就讲究个‘新旧借蓝’!”
“这第一个‘新’字!意思就是人家新娘子嫁到你家,这婚纱、婚鞋,都是要崭新崭新的——”
“嘿!咱就是说要讲究那么一个新生活的精气神儿!可他们李家倒反过来了,好说歹说都要用人家陆小姐当年想穿给程少帅的婚纱结婚!”
林宴听了一嘴,当下感慨这枫城真是卧虎藏龙,消息灵通的人都大隐隐于市。
然后下一秒,她就看到祝逍站在礼服店中央,用自己的现代知识给大门口一群围着的“父老乡亲”做西方婚礼科普。
8号,祝逍,词条“嫉恶如仇的店员”。
“害,大娘这你不懂了吧,不只是新娘二嫁穿旧衣服吉不吉利的问题——就是那李公子不重视陆小姐!”
“大爷你可看好了,他们李家可别说是我们店非要赚三少爷一件婚纱钱,这程少帅还在天上看着呢,当年程少帅对陆小姐多好大家也有目共睹!”
“陆小姐二嫁若嫁个良人,那这婚纱我们店既然都已经帮忙打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回,给人家带过去也是顺便的事——”
“可这李延年真是顶顶好笑,这洋人的‘有新有旧’‘有借有蓝’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祝逍完全无视他身后快要晕厥的店长,长了张嘴就开始冲锋——
“人新的是婚纱,他新的是新郎。”
“人借的是好运,他借的是福特——关键人程家还不乐意借他哪!”
“现在自己带人取回婚纱了吧,还要倒打一耙说我们店弄丢了婚纱、还说我们没给他们家过!这话也能说得出来!”
一旁围观群众听得津津有味。
这八卦报纸上可不写啊!
还得是人家专门做婚庆的,有门路、有知识、有手段!
特别礼服店那小伙子说话劲儿劲儿的,真好玩!
只是李家人的表情就很精彩了。
照林宴的观察,对方的表情是从来了个人报告了件不知什么事起,开始变得不好的。
嗯……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其神情就类似于本来在贼喊捉贼,没想到真遭贼了的不可置信。
只见那李家管事的人深吸一口气,挤过周围看热闹的大爷大妈,挨到前台,对着不在状态的店长就是一阵能屈能伸的痛哭流涕:
“也不是我们家非要来您这找事,那婚纱是真被贼人偷了呀,您不知道我们一打开那箱子——里头就是空的!”
哦?还有高手?
隐在人群里的林宴来了精神。
她可没收到龙组和蛇组任务得手的消息。
林宴做了个手势,庄梦遥立刻上前一步——
“宴姐!我要干啥!”
庄梦遥语气颇有些跃跃欲试。
“接下来我要离开一会儿,你看着点祝逍,”林宴顿了一下,觉得庄梦遥也不一定看的住,于是又加上一句,“要是李家的人要进礼服店找婚纱,你配合祝逍拖一下他们。”
“至少拖五分钟,能做到吗?”
庄梦遥抬头挺胸:“能!!”
少女微微颔首,褪下身上叮当作响的配饰,混入人群。
前台抱臂正吊儿郎当站着的祝逍,只觉一阵风吹过。
“和梦遥一起拖李家五分钟。”
“等我叫你。”
祝逍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