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见与不见之说?何某奉劝徐小公子,莫要说这些话来毁徐姑娘的名声。”
“好。”
极轻的一声,从二人的身后传来。
何宣的心漏跳一瞬,转身便看到了徐执盈。
“执盈?”
徐执盈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轻轻与何宣擦肩而过,看向徐闻朝,笑说:“哥哥,爹说你现在还没回去,担心你吃多了酒,让我来接你。走吧……”
徐闻朝没想到此刻执盈会出现在此,一时心慌,道了声:“执盈……”
徐执盈却道:“走吧。”
再度路过何宣,这次徐执盈连头也没有抬,正如方才何宣的漠然。
回家的路上是徐闻朝撑伞,忽然偏过头去看徐执盈。徐执盈躲避不及,眼底的泪痕被瞧见了。
徐闻朝把伞往妹妹那里偏了些许,哄道:“平时爹打我,都没见你心疼得掉眼泪。这个比我还混账的何宣,哪里好?”
徐执盈没说话,徐闻朝继续道:“江明璋不缺儿子,他还要跟着回去,就是看上了江家的势力能为他的仕途铺路。这种人,怎么没死在曲平,不知道还回来做什么。”
“哥哥。”
“哎。”
徐执盈认真地走着路,眼尾的湿润已经被风吹干了,“今日之事莫要与旁人说。”
“那你真没事?”
徐闻朝不放心,“要是想哭就哭嘛,我又不取笑你。或者你很生气,我这就回去揍他一顿!敢欺负我徐闻朝的妹妹,我看他骨头是不是铁做的!”
当年何宣还是穷书生时,曾得徐蹊赏识,常邀至家中相谈。毕竟如今皇帝最重视科举,一个有前途天分的寒门士子是最容易叩开翰林院和内阁之门的。
也是那时,这个何宣缠上了徐执盈,说日后登科之日必会相娶。
登科没等到,相娶也是空口白话。
转身此人就弃了徐家,攀附上了工部尚书江明璋,随之远去曲平。
“你揍了他,爹就要揍你了!昨晚刚跪了半个时辰,你是不记疼么?”
徐执盈取笑他。
何宣的话不能说下去了,不然就是给徐执盈心上添堵。见她略微高兴起来,徐闻朝想起了自己的倒霉事,唉声叹气:“明年就又是春闱,我能不去么?”
徐执盈道:“我想去还去不了呢。”
徐闻朝灵光一现:“你扮成男子不就能去了?你比我聪慧,因为女儿身就去不了,岂不可惜?”
大抵是投壶投傻了,徐执盈被他逗笑:“你还是回去好好温书备考吧,你说的这法子,可是欺君大罪。你活够了,我还要活呢。”
“哦。”
徐闻朝简单应下。
晚膳是厨娘做的煎鱼,用的是徐闻朝最喜欢的少刺之鱼。除此以外,还留了份一直小火煨着的奶白色的鲜鱼汤。
这人在外鬼混了一日早已饥肠辘辘,用起饭来什么都顾不上,连父亲问话都只是敷衍应声,也全然想不起白日的不愉快了。
府中的后园掌了灯,徐执盈怀着心事在踱步,直到肩膀被人轻拍了拍,她才发觉不知何时徐蹊在她的跟前。
“爹。”
徐蹊问:“不去用饭,在这想什么?”
徐执盈愣愣的,极为缓慢的收回思绪,试探道:“爹,当年江尚书辞官,不是因为传闻中的怀才不遇吧?”
没想到女儿会这么问,徐蹊也不隐瞒,答道:“是。他先前受永王提携,所以陛下对他才有所芥蒂。只是我却听闻,他辞官之前,是与永王有所争执。不过这都是道听途说,你问这些做什么?”
徐执盈没想明白,道:“他是与永王有了争执,这才辞官回乡的。何宣当初选择跟他走,自然是站在恩师的立场去了。可如今,何宣为何回来了?还……进了永王府?”
白日撞见何宣之后,徐执盈一直觉得奇怪,这才吩咐人跟踪他。
也是这样,才发觉何宣与永王关系匪浅。
“何……”
徐蹊哑然,头脑中一片混沌。他的确不知何宣已经回京之事。
自从何宣忘恩负义弃了徐家,也辜负了徐执盈之后,徐蹊再没提过这个名字。
半晌,徐蹊冷笑一声:“管他做什么?永王最喜欢小太子,自然与我们是同一路人。只要何宣不给我找麻烦,他如何,与我徐家自然没有干系。反倒是……有另一桩麻烦事。”
“什么?”
“今日陛下召见了尤阁老,商议召郁微回京一事。”
徐执盈问:“殿下回京是好事,可您为何满面愁容?”
“哪里算好事?大概只有你那混账哥哥觉得是好事!京中那么多贵女,他偏生对郁微……”
大概觉得这些话不该说,至少不该由他这个兵部侍郎来说,只得叹息一声,遮掩过去了。
徐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