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话音刚落,沐媛媛便从袖口抽出一封信件,双手呈给京兆尹道:“大人,民女沐媛媛,是嫌疑人沐昭的胞妹。民女这有沐昭转移布料铺子多半资产的证据。”
有没有写过这样的一封信,沐昭本人最是清楚不过,立马否认道:“大人,那信是假冒的,草民从未给他们写过这样的信,是他们两个联合起来污蔑草民,想把罪责全部扣在草民身上的!”
着急结案,京兆尹才懒得搭理他,命人将沐媛媛手中信件拿给他。
京兆尹拿到信件,扫了一眼,便对沐昭问道:“沐昭,这上头的确写着,你写信给沐谈才,跟沐谈才炫耀你从铺子转移了很多资产,还说只要将铺子的资产彻底转移,便能掏空沐家大半资产。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没做过便是没做过,沐昭咬死了不认,哭喊道:“大人!草民冤枉啊!那不是我写的信!”
这案子已经耽搁太久,谁真谁假已经不重要,京兆尹只想快点结案休息。
“你说不是你写的!那便来自己来证明。”他捏了捏皱成一团的眉心,直接丢了纸笔到沐昭跟前。
以防沐昭弄虚作假,京兆尹并没有将信件公之于众。
沐昭本是个混子,除了吃喝嫖赌,从没有将精力放在学识之上,字迹也不是一般的潦草又晦涩难懂。
有了这个前提,沐昭肯定沐老大和沐媛媛不可能模仿出他的笔迹,那信件上头的笔迹不是他的,特别认真地写下自己的字据。
他一写好,狱卒便拿给京兆尹,京兆尹仅仅扫了一眼,下一秒惊堂木响起:“这信件之上的字迹,和你的字迹吻合。沐昭,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说完,京兆尹起身,手执两份字迹走向沐昭,狠狠甩在他跟前。
沐昭抓了一下杂乱的头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不可置信地抓起两份字迹对比。
仅仅只是简单扫了一眼,沐昭便大喊一声,又像失心疯般地重复道:“不不不不………”
看沐昭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苏茜便知道,沐媛媛这回是有备而来的,一早便让人伪造了这一份假信件。
沐媛媛补充道:“大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乖乖认罪吧,没准苏婶子还能为你说句好话!”
沐昭如梦初醒,很快反应过来,又被沐老大父女摆了一道,语无伦次道:“不,这不是我的字迹,不是我的!这都是他们两个让人伪造的!”
死到临头了,沐昭还在狡辩。
又是一桩拖泥带水的案子,这让京兆尹恨得咬咬牙,恨不得立马严刑逼供。
千钧一发间,张管家便站了出来,道:“大人,草民是沐府的管家,与他打过多年交道,对沐昭的字熟记于心,可以帮忙辨别这两份字据,是否出自沐昭一人之手。”
京兆尹正焦头烂额,张管家一说,也没有官架子了,从沐昭的手上夺过两份字迹,亲自交给张管家。
这三人里,沐媛媛心机最是深沉,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拿出这份书信。
自沐媛媛拿出假冒信件那一刻,沐昭败局已定,苏茜便由着张管家去。
张管家是个严谨的人,不像京兆尹扫了一眼就下结论,而是对着两份字迹反复对比几十上百回,等得京兆尹都想快站不住时,才郑重道:
“大人,这份书信,的确是出自沐昭之手!”
“人证物证俱全,沐昭你休要再狡辩!”好不容易有个人作证,京兆尹生怕再生变故,没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便迫不及待结了这门案子。
“沐昭私自转移他人资产,处以四十大板!”
沐昭一听,感觉天都塌了,也没了申辩的动力,像滩烂泥一般,一股脑瘫坐在公堂中央。
见被定罪的是沐昭,沐老大重获新生,连空气都觉得香甜了,跪谢京兆尹道:“谢青天大老爷还草民清白!谢青天大老爷还草民清白!”
然而他还没站起身,便听到京兆尹反驳道:“谁说你清白了?”
沐老大道:“啊?”
京兆尹接着宣判道:“沐谈才,你知情不报,包庇沐昭暗自转移他人财产,隶属从犯,处以十大板。”
沐老大千方百计想将锅全扣给沐昭,便是为了能逃脱刑罚,谁想还是被处于十大板子。
一想到不久后,变得像沐昭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一个大男人当场不争气地嚎啕大哭。
知道沐老大也不能全身而退,沐昭别提有多痛快,笑声犹如鬼魅般渗人,接着万般解气道:“沐谈才,让你污蔑老子,最后还不是跟着老子一起挨板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他数落,沐老大气极了,但又拿他没办法,只是将头转到另一边,垂着头继续哭。
可他哭着哭着,便瞥见沐媛媛那双的洁白无瑕的粉色绣花鞋,他才恍然大悟。
他和沐昭全被沐媛媛给算计了。
明明最开始是沐媛媛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