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凡尔赛三个字尚且还没问世,如果当时有这三个字时月一定会说江意这段话就是在反凡尔赛。
不知道是限量版几个字说出来,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相信的,即便江意自己本身不在意什么奢侈品,但在收取这个圈子里游走,出席高档场合都是需要这些东西的。
傅奚亭虽说身为首富,无需任何奢侈品傍身,光是凭借一个名字就足以让人敬畏。
可江意这人在身份上不仅仅是傅奚亭的妻子,还是一个公司的老总。
脱离傅奚亭身边时,她需要这些东西来给自己撑门面,不管是豪车豪宅还是奢侈品。
而今日她说出这些话,让时月内心翻涌。
江意呢?
她必须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故意说出这番话来刺激她。
她万般肯定的事情是不管傅奚亭对时月有没有半分感情,但时月对于傅奚亭都是倾覆过真心的。
她望着傅奚亭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熟悉,不管是上一辈子在林景舟身边,还是这辈子在傅奚亭身边,这样的眼神她都见过无数次。
爱而不得。
便因爱生恨。
这样的剧本即便她自己没有拿过,也见过太多次。
“外界都说傅总和江总伉俪情深,傅董对江总更是宠爱有加,这段婚姻着实是令人羡慕。”
时月忍住自己内心泛滥的情绪,说着昧良心的话。
即便此时此刻她恨不得能手撕了江意,但以她的段位还是能忍的。
江意随手将包搁在了办公桌上,又转身回到了沙发前:“伉俪情深算不上,但就目前来看,傅先生确实是个不错的丈夫。”
“实在是让人羡慕。”
江意端起杯子漫不经心地喝了口咖啡:“缘分天注定,时小姐不必羡慕,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有些东西等着等着就来了。”
江意这话,无疑是在提点。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有些东西等着等着就来了,而有些东西走着走着就散了。
时月怎么会听不懂江意口中的冷嘲热讽。
这般明显的讥讽,她也只有咽下去。
“从一开始我并没有想过要跟江总结怨,至于今日报纸的事情更是一场意外,我今日登门致歉是希望跟江总往后见面不会太过尴尬。”
江意靠在沙发上望着一脸诚恳的时月,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女人能屈能伸,确实是个个中好手,如果单单的是江意本身,兴许斗不过她,可她是江芙啊。
又怎会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心中的阴谋诡计?
她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在为自己铺路而已。
说什么为了往后见面不会太过尴尬。
江意简直就是要笑出声。
她冷冷的勾了勾唇:“时小姐是否能说一下我们初次见面,您是什么意思?”
“我认为那只是一场普通的事故,当时已经跟江总解释过了。”
“普通的事故?时小姐的画室距离我这里不说十万八千里,也是有一定行程的,而时小姐的住所,更甚,我那日见到时小姐,时小姐刚从便利店出来,难道时小姐数公里驱车过来,仅仅是为了来买一包纸巾的?时小姐刻意地制造偶遇,并且在我说过不追究之后还主动找上门来,且有意支开我的秘书与我交谈,时小姐跟我说这些都是巧合?”
“还是说——,”江意话语略微停顿,盯着时月的目光一瞬不瞬,指尖落在杯壁上起起落落,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扰乱时月的心绪。
时月目光紧紧地盯着江意,似乎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语,可久等之下,江意并没有急忙开口,反而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她。
时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忌讳过哪一个女人,无论是孟淑还是她在国外遇到的那些达官显贵。
可今日面对江意的审视,她好像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人类,而是活在地狱的阎王爷,拿着判书,在审判她的滔滔罪行。
“时小姐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一边享受着成董带给你的好处,一边又惦记着别人的老公————。”
时月心里一颤,靠在沙发上的背脊狠狠一僵。
但仅是一秒之间,便又恢复如常:“我不明白江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啊——,”江意语调悠长,而后、嗤笑了声,似是有种点到即止的随意感:“那就算了,时小姐就当我瞎说,毕竟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可不比正牌女友好当。”
“且傅奚亭这人、性格怪异,最不爱食嗟来之食。”
江意这话里没有一个字是骂她的。
但又没有一个字是不骂她的。
“江总与我这种人阴阳怪气不觉得自掉身价吗?”
“时小姐难道就是因为太过识相,所以才被成董看中的吗?”
二人你来我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