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孙子,只得上了贼船。
马车里,宋皎听完这个故事,有无数个问题:“三爷爷,谢爷爷真的是劈开城门的吗?用什么劈的呀?”
柳先生答道:“应该是用斧头吧。”
“那他是怎么抓住你的?”
“这个问题就不要问了。”
“好吧。”宋皎想了想,“那柳哥哥几岁啦?”
“我走的时候他才十岁,现在该有十二岁了。”
宋皎掰了掰手指:“比我大六岁。”
“是呀。”
“那你很想他吗?”
“当然啦。”
“那你为什么不把他也带来呢?像我爷爷带我一样。”
“因为……”柳先生笑了笑,“你想给谢沉做伴读吗?”
宋皎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最后皱着眉回答:“有一点想,也有一点不想。”
“但是柳哥哥很不想。”
“那我们现在来接他,他会不会还要做伴读?”
“不会。”柳先生摸摸他的脑袋,“现在有你了。”
宋皎反应过来,睁大眼睛:“三爷爷好坏!”
柳先生但笑不语,很快的,马车就停下了。
“柳先生,宋先生,卯卯……先生,到了。”
卯卯先生是宋皎特意要求的。
柳先生早已经在里面看见了,马车还没停稳,他就掀开帘子跳下马车。
护卫上前叩门,柳先生在门外焦急等候,宋皎也探着小脑袋朝里面张望。
没多久,大门便打开了,门房进去通报,柳先生带着众人,直接进了门,在大厅中坐下。
随后,留在府里的人都出来迎接了。
“伯父。”
“老师。”
一个是柳先生的侄子柳致,还有一个是柳先生的学生郑择,两个人都是三十出头的年纪,衣着朴素,头戴素冠,看起来十分有文人风范。
柳先生看着他们,点了点头:“我不在家,都过得不错吧?”
两人作揖,都说过得不错。
“宜哥儿呢?怎么不见他?”
郑泽道:“师弟在房里念书,已经派人去叫了。”
他话音刚落,一个柳叶青色的身影便出现在走廊前。
十二三岁的小少年,已经长开了许多,眉心正中一颗朱砂小痣,眉目清远,神色温柔,可是身姿挺拔,目光坚定。
行走之间,腰间松绿的丝绦摇摆,柳宜快步走进厅中,在柳先生面前停下,稍作调整,作揖唤了一声:“爷爷。”
“不用多礼,两年,你长高了这么多。”柳先生弯腰,把他拉过来,帮他引见:“来见你宋爷爷。”
柳宜便行礼唤了一声:“宋先生。”
“这是卯卯,宋先生的小孙子。”
宋皎从爷爷腿上滑下来,回想了一下柳宜是怎么作揖的,也双手交叠,弯腰向他行礼:“哥哥。”
柳宜还没来得及喊他,宋皎弯着腰,脑袋太重,忽然往前一栽,就要摔到地上。
柳宜连忙扶住他,温声道:“小心。”
宋皎抬起头,笑着说了一句“谢谢哥哥”,就自然而然地牵住了他的手:“温柔哥哥,我想参观一下你家。”
柳先生大笑,摆手道:“好好,去吧去吧,去参观一下。”
一路上走来,宋皎都没有什么玩伴,只能和系统一起玩,现在遇到一个只大他几岁的哥哥,当然要和哥哥一起玩。
柳宜进退得体,向众人告过辞,就牵着宋皎下去了。
两个人走出大厅时,正门那边正好又走来一群人。
柳宜在原地停下,侧过身子,朝那边行礼。宋皎也跟着作揖。
门房通报:“老爷,宋先生,守备陈大人到了。”
新的官制还未建立,在谢老当家称王之前,他麾下各个州郡,还是沿用先前庆国的官职。
守备大人,也就是羌州城的父母官。
他站在大厅外边,朝里面人作揖:“柳先生、宋先生。”他笑着道:“老当家早几日就派人传消息来了,说两位先生要来,下官招待不周,怠慢了,怠慢了。”
宋爷爷笑了笑,只道:“陈大人治理羌州,事务繁忙,还劳烦大人亲自来一趟,是我们给大人添麻烦了。”
宋皎听不太懂这些套话,摸摸脑袋:“温柔哥哥,我们走吧。”
柳宜收回目光:“好,你想去哪里?”
*
更北边的凉州城守备府里,半个多月过去了,土匪们终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