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糟的东西?!
此时的宋皎在床上睡的正香。
这次的朝会开得比以往的都要久一些,散了朝,朝臣们三三两两地结伴往外走,谢沉一个人往后殿走,总觉得不太得劲。
他想了想,直接推门出去了。
他的朋友们无意间回头一瞥,看见他正往这里来,连忙道:“我去,来了来了,快走快走!”
若不是有宫中不得疾行的规矩,只怕他们这时候都要跑起来了。
可是不得疾行的规矩,好像只针对大臣,当然不针对陛下。
于是谢沉很快就追上了他们。
“跑什么?又不给你们派外差。”谢沉抬起头,状似无奈道,“唉,昨天出去巡营,晚上回去的时候没注意,在卯卯面前咳了两声,今天一早就给我戴了这个,说是防风。他自己又着凉了。”
牧英道:“陛下,你不用说一大堆,我们都知道,是卯卯给你系的。”
谢沉抬起头:“没错。”
“那你就戴着吧,最好晚上睡觉也别摘下来。”
“那不一定,要卯卯亲手给我摘下来。”谢沉又道,“你们几个,来作首诗,歌颂一下卯卯对我的情意。”
“……”
谢沉还在为他和宋皎大婚那天夜里、他被迫作诗的事情生气。
谢沉的心里想法——卯卯是天底下最好的宝贝,所以作诗绝对不是他的主意,肯定是这群狐朋狗友挑唆的。
为了报仇,谢沉必须让他们也作几首诗来听听。
朋友们无语。
这皇帝未免太记仇了些。
朋友们对视一眼。
“陛下,我做不出来。”
“陛下,你觉得你这样对吗?哥几个都还没成亲呢。”
“陛下,你再这样嘚瑟,我会跟卯卯告状的。”
一人说完一句,一群人扭过头,撒开腿就跑,还是分开头跑的。
谢沉阴沉沉地沉着脸,扭头吩咐侍从:“让这几个人下午进宫来议事。”
“是。”
*
谢沉回到寝殿,宋皎还在睡着。
谢沉哄着他,让他吃了点东西,才放他继续回去睡。
宋皎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整个上午,直到正午才醒过来。
午饭也是在床上吃的,谢沉陪他一起吃。
宋皎抬头看见他还戴着那个领巾,有些无奈:“跟小孩子的围嘴似的,摘了吧。”
谢沉凑近了,抬起头:“那下午你再给我戴。”
“下午?你下午还要出去吗?”
“要和牧英他们议事。”
“嗯。”宋皎想了想,“那我也去。”
“你休息吧。”
“本来上午的朝会就没去,下午议事我还是去一下吧。”
“也行,你要是想休息就跟我说,早点休息。”
“好。”
吃过午饭,宋皎打起精神,换了衣裳,跟着谢沉去了书房。
今日议事的人,文臣武将都有,温知牧英都在。
宋皎不知道,这样的阵容,是要说怎么样的大事。
其实谢沉自己也不知道。
宋皎在软垫上坐下,转头看向谢沉:“今天要说什么事?”
谢沉顿了一下,随便从桌上抽出一封奏章:“这个。”
还有让他们欣赏一下我的领结。
所幸朋友们还都算配合谢沉,装模作样地商讨对策。
宋皎本来还认真地听着,后来不知怎么的,大约是饭后就犯困,再加上昨天晚上没睡好,听着听着,就撑着头,闭上了眼睛。
谢沉发现之后,就朝朋友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行了,回去吧。”
朋友们松了口气,可算能走了。
不料这时,宋皎也听见了这句话,他睁开眼睛,眨了眨眼睛,打起精神:“可以走了?”
朋友们不知道该作何回答,面面相觑,然后点点头:“嗯,怎么了吗?”
宋皎却道:“太好了。”
他扶着软垫爬起来,然后小跑着走下台阶,走到温知身边:“走吧。”
朋友们不解,回头去看谢沉。
谢沉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怎么了?卯卯因为昨天晚上自己逗他逗得太过,生气了?要回自己家?不理他了?
不对啊,早晨和中午都好好的,怎么今天下午才生气?
宋皎自己往前走,朋友们都没动,他就走回来,拽了拽温知和牧英的衣袖。
“走了。”
他还抽空回头,朝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