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眼神中竟已透着一些贪婪和算计。
所谓养不教父之过,这男孩还这么小,竟然就有这样的脾气,眼神就这么市侩,看来多半是从父母那里耳濡目染来的。
想起张竹根其实才排行第五而已,上头还有四个哥哥姐姐,当年的收入却几乎全部都上交给家里,林悦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当下,她一边假装浑然不觉,依旧天真无邪地甜笑,一边却用方言对父亲道:“爸爸,张叔叔还没有成家,这两个孩子多半是他的侄子,小小年纪就这样霸道,我有些担心张叔叔的兄弟们不是个好说话的,要
不我们把明面上的喜钱减一减吧?”
林丙清其实也不太喜欢那两个男孩,只是他毕竟是大人总不好和孩子计较这才没发话。现在女儿这么说了,立刻就嗯了一声:“那改成多少?”
林悦道:“先给五十,其他的我们宁可私下里给张叔叔。”
林丙清应了一声,借着儿女的掩护,偷偷地打开纸包取走三张五十,只留下一张。
林悦又不放心地嘱咐:“等会到了张叔叔家,先别提我们想请张叔叔去乌县研究鲜竹酒的事,只说我们对他的竹筒酒感兴趣,想问问他愿不愿意把方子卖给我们。”
林丙清点头:“好,等会爸爸有哪里说得不好的地方,你就提醒爸爸。”
林培军看看妹妹,又看看爸爸,再看看那两个男孩子,还有周围的环境,一声不吭。
石板路弯弯曲曲,淹没在路两旁的翠竹和老旧的房舍之中,大约走了五六分钟,一栋正面三间的宅子就出现在前方的一块山坡平地上。
宅子有些半旧不新,没有院墙,大门直接就镶嵌在屋墙之上。墙砖既有青色又有黄色,相互混杂,老砖
居多,并不宽敞的大门上悬挂着白灯笼,并贴着白纸。
这座房子虽然不新,但比起刚才一路行来的许多老旧木屋已经好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