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很多人都说多半是死在外头了。
张竹根跟三哥的感情一直还不错,自己也没儿子,三哥离家后,他就供养张小飞读书,希望他将来多能点本事吃饭,不至于像自己几个兄弟一样没出息。
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了山下一个用竹篱笆圈着的酿酒作坊。
作坊是竹子和木头结合搭建的,谈不上美观,但应该很结实。
屋顶没有用瓦片,而是铺着厚厚的茅草。窗口很小,但开了好几个,每个窗口上方还有一个斜架,估计是用来遮雨的。
此时院子里正晾晒着许多草药。
走入作坊,完全闻不到一般酿酒厂的刺鼻气味,而只有淡淡的药香。
作坊的屋子只有两间,但屋外还搭了几座竹棚子,其中一个棚子垒着好几口石灶,旁边还有两口大水缸。其他的棚子下方不是堆放着新砍下来的竹子,就是放着一些不能直接暴晒的草药。
院子里正有两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在翻晒着竹筛上的药草,看到张竹根带人来,都有些惊讶。
张竹根先跟林丙清说了一句这是他隔房的堂弟,然后又用方言跟那两年轻人说了几句什么。
其中一个年轻人立刻就笑了,迅速地回了两句话。
张竹根点点头,那人立刻就放下手下的活计飞一般地往外跑去,另一个则赶紧去清理还未收拾的锅灶。
“张叔叔,我可以到里面看一下吗?”林悦见两间屋子都没上锁,就礼貌地询问张竹根。
“当然可以,”张竹根对她笑了笑,主动指着其中一个更大的屋子道,“那就是我平时酿酒的地方,你小心些,别碰倒了东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