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誋看鹿之喃放下餐具,知道她这是吃饱了,瞧见她身上穿的短款连体睡裙,说:“去楼上换套衣服。”
女孩低头看自己身上,又抬头看坐在对面的男人,问他:“为什么?我今天不出门。”
男人脸色未变,道:“开空调会冷。”
“可是我不冷。”鹿之喃说。
景誋觉得跟她说话绕弯根本没用,索性直接把话说的更直白,有些时候对于鹿之喃,轻微式的命令比商量管用,“换掉,然后下来。”
鹿之喃不太理解对方为什么非让自己换衣服,虽然不理解,但还是上楼去换了,回到房间后,鹿之喃打开衣柜,里面所有衣服都是燕姨给她置办的,因为正值夏天,里面都是夏装。
女孩最后换了套宽松版的棉质吊带上衣和短裤,短裤的长度与换下来的短裙差不多,肩膀处的两根系带两指宽,下面是抹胸款式。
鹿之喃刚换好衣服下楼,就闻到客厅里飘来烤蛋糕的味道。
景誋坐在客厅沙发,面前茶几堆着许多零食,还有摆好盘,烤好的乳酪酥饼和蛋挞。
鹿之喃打眼就瞧见了,她本来是想下来跟对方说自己要写作业,但看到这场面,她再走岂不是太不礼貌了?
女孩慢慢蹭到男人身边,明知故问道:“四哥,这都是什么啊?”
潜台词:快说是做给我吃的,然后让我吃!
男人觉得小姑娘挺好笑,她能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但他没有那么说,很是配合道:“坐下吃 。”
闻言,鹿之喃毫不犹豫在男人身边坐下,边点头边说:“哦哦,好。”随后拿起蛋挞开吃。
刚出烤箱烤好的蛋挞,表皮酥脆焦黄,蛋液上面男人还点缀了几颗蓝莓,鹿之喃刚吃一口,就忍不住对景誋竖起大拇指,夸赞道:“高人,四哥实在乃高人是也!”
景誋听女孩因为蛋挞就对自己拍马屁,只笑笑没说话,拿着遥控器准备播放电影。
他曾在许多年无数个日夜里想过,以后自己跟鹿之喃谈恋爱的话,都要做些什么。
旅行,逛街,看电影,健身,看书,爬山,露营….
去游乐场,去看极光,去看日出,做东西给她吃,给她堆雪人,给她讲自己有多钟意。
抱她,吻她,给她穿裙子,掰开她的腿,填满她,干她,让她对自己笑,也让她哭着叫自己的名字。
但谈恋爱的第一天,他只想同她在家里,让她能吃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电影进程过半,男人侧眸瞧着蛋挞吃完,此时正在吃乳酪酥饼的女孩,视线下移,看她虽然换掉短裙,但依然穿的还是同样长度的短裤,景誋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这短裤跟那裙子也没什么区别,甚至女孩因为自己穿短裤,觉得不会走光,明目张胆的把脚搭在沙发边缘,抱着膝盖,手里拿着食物,一双小鹿眼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
完全没注意到那本就宽松的短裤,此刻只能可怜巴巴的堆积在大腿根部。
景誋拿过抱枕放在自己腿上,随后伸出手臂,把女孩抱过来放在抱枕上,鹿之喃手里还拿着甜品,几乎是在瞬间就移到男人怀里。
鹿之喃侧坐着,脑后枕着男人的手臂看他,说:“电影还没看完呢。”
景誋觉得自己挑的这部电影时长有些过于长了,怎么半个小时还没播完,男人拿过桌上的橙汁喂到女孩嘴边,鹿之喃下意识张口喝下。
景誋抱着她,一本正经明晃晃哄骗,道:“躺着看舒服些。”
“好吧。”鹿之喃确实觉得这个姿势更舒服,刚要转过头去看电影,又问:“那为什么要垫抱枕?”
景誋知道鹿之喃可能根本不记得,自己昨晚说的皮带,也根本没发现那根皮带实际是什么东西,他没解释,只说:“冷。”
女孩抬起手放在男人额头触碰,随后又捏捏他穿着纯棉半袖的手臂,察觉捏不动,随后作罢,定结论道:“你明明比我热。”
男人把女孩胡作非为的手握在掌心,没说话,身下抱着她的手臂向上微抬,低头去吻她的唇,让她感受自己更炽热部位的体温。
景誋用过餐后,使用过漱口水清口,那些甜腻食物他没碰,漱口水没有任何果味,只有清淡微苦的薄荷充斥在男人鼻腔。
景誋觉得现如今同鹿之喃这个吻,很像他们昨晚在车里的初吻。
薄荷的回甘里依然有类似红酒的微甜,女孩口中依然是甜到发腻的甘。
脊背宽厚的男人抱着身材娇小的女孩窝在沙发里拥吻,客厅里只能听到电影里那喋喋不休的主角在说话,掩盖住所有男女之间那愈发浓重的喘音。
景誋的手掌逐渐滑落至女孩腰间掌控,他没有再继续向下,因为只要再往下几寸,他就能触碰到鹿之喃裸露在外的腿根,他知晓自己的自制力没那么坚固,甚至不需要鹿之喃去推,只要她站在自己面前,那面墙就已经快要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