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誋听完直接抬手,用指尖捏住女孩脸颊两侧,厉声厉色,想要纠正她这明显不健康的思想,说:“小小年纪,动不动就是杀,平常也是,动不动就是死,手机会死什么都会死,我劝你趁早把这毛病改掉。”
或许有些人会觉得鹿之喃这种行为和说话方式很有趣,但他永远不会这么认为,喜剧的终点永远是悲剧,有时她的思想越跳脱,他能感受到的只有越难过,那种从内而外的悲戚,像是无法抑制般在自己心里肆意蔓延。
景誋没控制力度,松开时女孩脸颊两侧,氤氲着很明显的手指印,虽然没哄她,但也没忘记解释为何带她来这处,男人的身体重新坐回去,目视着前方车窗外,说:“这里原本是人工湖。”
鹿之喃揉着自己虽然不痛,但泛着炽热的脸颊,配合道:“哦,那湖呢。”
“填了。”景誋说。
“哦,为什么填。”
“不喜欢。”
“为什么不喜欢。”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哦,那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鹿之喃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顺着对方问,从未觉得自己思维方式不对的小鹿,只觉有些委屈,虽然明理也不赞同自己的某些方式,但她还是觉得没错,因为自己本就如此才能顺利长大。
景誋不打算跟对方,再继续进行没营养循环往复,永无止境的绕口令,他侧过头,棕绿色的眸睨着女孩,说:“从今天开始,我每晚在这里教你学习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