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戍守京师雒阳的精锐之师。只需可分出半数兵马令秦朗督领,去与王昶一并救援江夏,便可确保荆襄战线无忧。且在兵出雒阳之前,他已然按司马懿的上表行事,令荆豫分界一带的屯田客佯作中军入上庸郡了,无需担忧逆蜀从汉中郡出兵策应贼吴的攻势。
军出当求利。
此些年孙吴屡屡犯边,雒阳中军已来回奔波许多次了!
他委实无法再容忍孙吴继续进退自如。
声东击西也好,调虎离山亦罢,既然彼孙权贼子胆敢在雒阳中军至扬州时转去荆襄,那么,他便驱兵直去庐江!
看他孙权乃是继续围困江夏石阳坚城,还是领军归来保庐江不失。
再者,兵发庐江不仅是泄恨,其中还有另一层思虑。
依着司马懿对河西与陇右的部署,关中大军预计在岁末时将悉数而动,他想借此机会胜一阵彰显魏国的兵威,令彼孙权安分一段时日,好令雒阳中军做好驰援关中的准备。
有备而无患嘛。
虽然司马懿的上表筹画言之凿凿,但兵者乃死生之道,安敢不慎?
事关西北战线的调度、未来魏国的战略部署,满宠沉吟了许久都不作答亦是情理之中。
一直待到进城入了征东将军府署、君臣相对独坐后,满宠才缓缓出声,“陛下,老臣窃以为,为今之势,我魏国兵掠庐江已无有裨益矣。”
已无有裨益了?
闻言,曹叡心中便悄然叹息了声。
但仍旧有一缕不甘,促使他继续催声,“卿可详言之。”
“唯。”
满宠恭声而应,细细将思绪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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