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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随着她的年岁渐长,她对于护心丹的依赖也愈发严重。前些年,还只需每月服用一颗,如今她的寒症愈发凶猛,竟到了每三日必须服用的地步。

倘若一经停,体内寒气便将反噬地更加严重,卧床不起小半个月的情况都是有的。

淮西侯狼子野心,其实早有迹可循。是她从前太过天真,竟不知淮西李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捏住了她的命门。

如今,她不过误了些服药的时辰,体内便有一股强劲的寒气在经脉中乱窜,不消一会儿,姜采盈脸色微微泛白,头也有些晕。

她捂着胸口,郁气难发,外头突然吵闹非凡,有人当街拦道,大骂几句,“滚开!”

此时,马车狠狠地顿了一下,姜采盈整个人止不住往前栽去。

伴随着马儿一声长嘶,姜采盈掀开车帘,拧眉怒视:“何人敢拦公主府车驾?”

公主府的府兵已全数亮出兵器,作戒备姿态迎敌。

她的正前方,李漠背影挺立,铮地一声拔出佩剑,剑光在日照下闪耀发光。

李漠的剑尖直指对方,声音沉静肃杀,“让开。”

姜采盈的目光越过李漠,往前方看去。长长的仪仗队,自城头拐过,在闹市中蜿蜒成一条巨龙。

好大的排场!

为首的两位彪形大汉跨坐在马上,扛刀轻斥马下的李漠,待看清来人之后,便恭敬地拱手行礼,“九公主,大司马有请。”

如此动静,成功引起夹道百姓围观议论。

此时,长街的尽头,幽远清脆的六角銮铃拨开喧嚣闹市,随风传来。辘辘的马车声碾过干净的青石板,一驾通体玄黑的四驱马车缓缓而来。

四匹骏马,毛色通体发白,不掺杂一点儿杂色。马蹄“笃笃”地,一下下敲在地面,也敲在人紧张的神经上。

大云朝以玄色为尊,天子出行乃驾五驱马车。而眼前之人,以尊色为饰,以四驱为驾,纵观整个大云朝,除了那个权倾朝野,大逆不道的佞臣卫衡,谁还敢如此张狂?

果不其然,有人高声喊:“大司马驾到!”

全街百姓跪地敬呼,“大司马千岁!”

公主府的家奴落下脚凳,姜采盈此时在揽月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她素簪垂髻,虽薄涂口脂,面容却难掩几分羸弱的病气。

李漠收起剑,过来扶她,被她不动声色拂开。

她的眼神里,是无法掩饰的憎恶和烦躁。

李漠心一沉,公主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他敛起疑虑,开口关心道:“公主,你脸色怎这般白,手也这么冷?护心丹可服用了?”

姜采盈忍住体内的不适,淡淡道:“无事。”

此时,熏风将那四驱马车的帘子掀起一角,露出马车里气派的装饰。卫衡穿着一身玄色云锦长袍,腰间束金纹腰带,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手中的扳指,整个人透露着与生俱来的邪气与压迫。

他道:“昌宁,过来。”

语气冷冽,散漫,充满压迫。

两人的视线,在冷肃的空气中短暂交汇。

大云朝中,皇帝敬称她为‘阿姐’,其余众臣皆尊称她为“九公主”。自父皇母妃去世后,朝中再无人敢直呼她的封号。

唯独他。

“别让我说第二遍。”

玄色马车上的那人掀起袍子的一角,露出喜怒不形于色的眉眼,可你就是能感受到一种迎面而来的冷冽和不容拒绝的威压。

姜采盈身体发怵,她感觉胸中气血乱冲,快要将她的五脏六腑撞散。

这时,一双手,轻轻地挡在她身前。

李漠昂首,“大司马,公主是我的妻。”

马车上的玄色流苏迎风而晃,随行的青衣剑士掀开马车的丝帘。见状,众人眼神肃穆,俯跪地更低。

卫衡下了马车,云锦长袍的裳边随风微动。

他身姿慵懒地半倚在马车辕木边,视线款款下移,落在二人无意相执的手臂上。

“你的妻?礼未成,天未祭,她算你哪门子的妻?”

“即便礼未成,天未祭,我与公主亦有圣旨明昭。反倒是大司马,如今当着我的面邀公主同乘一车,是为何意?”

卫衡轻笑,“何意?你管得着?”

李漠的手攥了攥,被他的气势逼得哑口无言。大司马权倾朝野,他想做的事便是陛下也无力阻止,他一个小小的漠北少将...确实不够格。

姜采盈越过人群,若有所思地朝他看去。卫衡,虽乖戾,喜欢玩弄权术,却并不热衷于铺张。

这样当街与人起争执的事,他从来不屑于做。

今日,他是吃错药了么?

姜采盈抬眸,卫衡深沉的眉眼露出些冷冽,她甚至可以看到卫衡藏在云袍底下紧攥的双拳。

卫衡不欲多说,径直越过李漠,去拉姜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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