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轩的病,就得给我五万块钱。”
“吵吵啥,吵吵啥?”村长人还没到,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司淮山赶紧将人迎进来,这一看,不但村长村支书来了,还有一个年轻小伙子。
司康跟在最后头,一进门就跑到司礼礼跟前,附在姐姐耳边低声耳语一番,司礼礼听着听着嘴角露出了微笑,低声夸奖司康。
“大礼,到底咋回事?”村长一来,谷瑞华气焰更高了,也不等司礼礼回答,抢着道:“咋回事,没治好我儿子的病啊,村长,你和村支书可要为我们作证的,没治好是要给我五万块钱的。”
“没治好确实要给五万块钱,”村长又看向司礼礼,“你把协议拿过来我再看看。”
司礼礼从顾城手中接过协议递给村长,村长交给身边的年轻人小伙子。
“那就让她拿钱!”谷瑞华生怕晚了司礼礼变卦。
“表姨别急啊,”司礼礼笑盈盈道,“协议上说,我治不好给你五万块,我治好了你给我五万块,但是呢,前提是,孩子必须遵医嘱。”
“三副药,一副一天,一天两顿,完全按照我的要求吃。”司礼礼看着谷瑞华,“不过若是少吃个一副两副可不叫遵医嘱啊。”
“哪有少吃,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谷瑞华一下子急了,蹭地站起来, “我看你是想赖账!不行,村长支书,我虽然不是你们东平村的,可你们是领导,是人民的公仆,我也是人民,你们要公平公正,不能包庇她。”
“你家孩子自己说的,”村长坐直了身子,“昨天没吃药。”
“胡说!”谷瑞华大喊大叫起来,“我亲自给他煮的药,看着他喝的,好啊,你们一个村的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外村人,我,我有协议,我要告你们去。”
“徐轩,”司康突然叫道,“你给大家说说,你昨天吃药了吗?”
徐轩想要开口,谷瑞华突然拿起桌上的西瓜皮砸过去,“小畜生,来的时候怎么给你说的,还敢胡说八道!滚出去。”
“徐轩,”司康举起手机晃了晃,“赶紧说了咱们上楼玩去。”
“我没胡说八道,”徐轩从人群中挤到司康身后,探出头道,“我昨天没喝苦药汤子,你还说等拿到钱回去再给我熬药喝,你还让我骗人说喝了三天药,老师说做人要诚实,要守信,不能说谎骗人!”
“你,你——”谷瑞华气个仰倒,拿起桌上的西瓜就朝儿子扔过去。
“快走快走——”司康拉着徐轩朝楼上跑去。
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村民们看着谷瑞华的眼中满是鄙夷。
谷瑞华心虚,咽了口水慢慢坐下:“你们,你们别听他瞎说,他就是个孩子,一定是司康那小子用啥好东西收买了他,对,一定是!司康,你下来——”
谷瑞华找到了借口,又一下站了起来,作势想往楼上去。
“表姨,”司礼礼叫住她,“徐轩昨天吃没吃药,不是你说吃就吃了,也不是他说没吃就没吃,有个东西叫科学检测你听说过吧。”
“啥科学检测,”谷瑞华慢慢坐下,“你读过大学,我没文化,你说的我听不懂。”
“通过化验轩轩的血液样本,能检测出他昨天有没有吃药。”司礼礼丝毫没给谷瑞华留脸面,“如果检测出孩子昨天吃了药,我给你五万,如果检查出孩子没吃药,你给我五万。”
“你说能检测出就能检测出来?”谷瑞华不肯,“你有的是钱,给医院掏几个钱,结果还不是你说了算。”
司礼礼气笑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况且你要是不信,可以你指定医院做检查。”
“我不检测,”谷瑞华耍赖,“反正轩轩没好,你得给钱。”
“这协议上写的很清楚,如果因为乙方个人原因造成孩子没有痊愈,甲方不予支付五万块钱。”跟着村长进来的小伙子突然道,“对这条提出疑议,可以走法律程序。”
“哦,这是我侄儿,政法大学大三的学生。”村长赶紧介绍,“学法律的,这方面他是专业的。”
司礼礼和他打了招呼,又对谷瑞华道:“那我就到法院告你诈骗!到时候可不是五万块钱那么简单了。”
“对,这确实属于诈骗。”那个学法律的大学生附和。
谷瑞华她其实对法律这些并不了解,但因为心虚,又听到诈骗两个字一下子慌了,想到网上说诈骗犯的下场,直接怂了:“告什么告,都是亲戚,多伤感情,我也不是非要要钱,就是,就是想让你以后不要画大饼说大话,这要是别人,这事儿可过不去。”
“没啥过不去的,”司礼礼一听她这是想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不乐意了,“我的医术我有信心,不能因为你们砸了招牌,必须告法院。”
“你这孩子,行了行了,表姨跟你闹着玩,”谷瑞华也是能屈能伸,“昨个儿我忙,就让你表姨夫给孩子熬药,结果他光顾着玩手机,也没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