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叔。”田七斤哽着脖子,瞪着眼睛嚷道,“她要敢真敢动手,我们就去报官。”
“她叔?”赖八忍不住嗤笑出声,“田大一家去年就从你家迁出去另立门户了,他们现在说来跟你们家可不算一家人,你这个叔也只是个同族的族叔,她就是打了你也是白打。”
田七斤吃了一惊,扭头看向田大柱,眼里满是询问。
田大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说你蠢你还不信,要不是这样,你当她早上咋敢打咱们了?要不是仗着另立门户了,她早就被乡亲们的吐沫星子给淹死了。”
“那,那咋办呀?”田七斤不甘心的咬牙,“田娇娇那丫头可赚了不少银子那,咱们难道就任她们这样了?”
“哈!”赖八今天算是见识到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了,他忍不住讥讽道:“七斤啊,你到现在都还想着田娇娇赚的那些银子呢?”
“早上田大原本还好好的,可是被你们喊了那两嗓子,就给吓晕了,回家没多久就死了,这会儿你们不想着赶紧逃命,还想从田娇娇身上捞银子,想银子想疯了吧?别回头银子没捞着,命先没啊。”
田七斤不服气的嚷道,“那痨病鬼死了,我逃啥命啊?那病秧子从祠堂里出来就已经不好了,他晕倒了关我们啥事儿啊?”
“得,我跟你说不清楚。”赖八无所谓笑了笑,无意再跟田七斤多说,笑着冲田大柱道:“咱俩沾亲带故的,我看到了这事儿,所以才来跟你说一声,要不要出去避避风头,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先回去了。”
“别忙着走啊。”田大柱的目光从赖八手上提的肉上扫过,笑容可拘的道:“进屋坐坐吧,要不晚上咱俩一起喝一杯?”
“不了,我婆娘怀上了,我晚上得在家呆着陪她。”赖八说完笑了笑,转身就走,任田大柱在后头怎么喊,都没回头。
赖八一走,田家的院门就马上被紧紧的关了起来。
田大柱和田七斤会不会出去避风头,大家不清楚,但赖八刚才说的那些话,大家都听清楚了。
牛春花是童养媳,娘家没人,他们一家被分出去之后,田娇娇也就只有田大和牛春花两个亲人了。
她如今披麻戴孝,还去买了寿棺,再联想到田大早上祭祖后,连站都站不住,最后还晕了的事实,众人脑补之后都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田大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