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什么?
最不值钱的是那块金条?
现在金价多少来着?
四五百……一克……
听这话的意思,这些东西里金蕴给的最贵?
金蕴失笑:“哪里哪里?玄相师兄是我们中最会赚钱的,也最会抛砖引玉。你一来就抛金砖,后面的玉自然不能掉价了。”
宋玄相笑得咧开嘴。
许源终于没忍住:“所以,这几颗泥丸子,值多少钱?”
泥丸子?!
四人相视一笑。
“少说得这个数。”谷梁玄金放下玻璃瓶,张开五指摇了摇,“不过,我说的光是按这个配方取材的费用,还不包括玄灵师兄的人工费。真正贵的,是人工。”
“五……”许源惊呆了眼,“这么小一个就五千?还是材料费?!”
“都是身外之物。你们平时也没少给我红包,我慢慢攒起来的。”金蕴捏着手里的第四只玻璃瓶,“玄泽师兄的这份,下回见到他再给他吧。”
“吃饭吧吃饭吧。”谷梁玄金笑呵呵,“你们瘦子不饿,胖子顶不住。”
他看被谷梁玄金逗得笑呵呵的几人,自己也跟着笑。
金蕴自不必说了,是个学生,另外三个,穿得很朴素,给金条的穿的运动服也不过两三百一套的,笑弥勒身上还有一股子油烟味,给和田玉的倒是给人一种锋芒内敛的感觉。
虽说自己以前也过过有钱人的生活,可他手头最宽裕的时候,也没有一下子给人这么贵重的礼物过。
有这么一瞬,他觉得或许他自己就没过过有钱人的生活。
看他神游天外,谷梁玄金把烫好的羊肉夹到他碗里,对金蕴慢吞吞地说:“这孩子头顶上都顶满问号了,玄灵师兄不管管?”
金蕴夹着一片生羊肉放进锅里,笑着摇头:“是我的错。没想到平时话多到停不下来的人,看到你们,就不敢造次了。”
把羊肉夹出来放蘸料盘里裹上黄豆酱和辣椒油,她看向许源:“带你来认认人,以后就是自己人。趁他们在,有什么问题你问。他们都比我好脾气,可能会理你。”
“哈哈哈哈哈……”楚玄风爽朗大笑,“你们听听,小师妹说我们脾气好?”
许源一脸懵。
明明金蕴什么笑话都没说,怎么这三个人笑得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谷梁玄金微微一笑:“我就是因为早年脾气不好才决定上山。现在,确实不错的。不过,我们可不多事。一代管一代,一支管一支。小师妹,你带来的人,你自己教。”
金蕴把羊肉放进嘴里,慢慢嚼着,看向许源挑眉不语。
许源放下筷子:“为什么你们都叫玄什么?这不是你们的真名吧?”
“这个问题,我来答吧。”看一眼金蕴略微失神的表情,楚玄风也放下筷子,“我们有同一个恩师,给我们按传承辈分起了名字,到我们这一辈,就是玄字辈。”
他向左上方一抱拳:“改名不改姓,拜师不忘祖。”
几人认真地点头。
许源又问:“那,你们为什么一会儿叫蕴姐师兄,一会儿叫她小师妹?”
楚玄风三人憋着笑,不约而同地看向金蕴。
宋玄相肩头一抖,没憋住:“都带我们面前来了,你连这都没教过啊?玄灵师兄……哈哈哈……”
他意味深长地摇摇头。
轮到金蕴懵了:“这不都是常识吗?”
谷梁玄金一面吃一面说:“对于咱们来说,是常识的东西,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未知。”
金蕴点头,看向许源:“咱们师门,有乾坤之分,无男女之别。不论男女老少,都以师兄相称。他们会叫我小师妹,是因为……”
目光从三位师兄面上扫过,她微微一笑:“自己人。”
“啊?”许源觉得自己还是没听懂,但他点点头,“另外那一位玄泽师兄,也是和你们一样风姿绰约的人吗?”
金蕴几人相视而笑。
王玄泽此时正躺在病房里,全身躺平,也没占到病床的一半大小。
他闭着眼,双唇赤红,头上贴着退烧贴,手上吊着点滴,被身边吵吵嚷嚷的声音扰醒,勉强看一眼手机,六点三十八分。
这会儿,几个师兄弟应该齐聚,就差他一个了。
六年了,上次才匆匆见了小师妹一眼,想再见见,但是,这身子骨,有点不争气的样子。
正在记录他数据的医生见他不安分的样子,提醒他:“王教授啊,你腿伤还没好,又跑去爬山,还淋雨,现在感染了,可不能再私自出院了。”
王玄泽心虚地左顾右盼,看到旁边那个被抬上床的病人,对医生努努嘴:“他那是怎么了?”
“小孩子,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