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唤我时琼即可。”
“时琼,想必昨日枝燕也跟你说了,不知你对这今日来主要是想和你谈笔生意,你我二人,一个出手艺,一个出铺子人手,一起经营这首饰铺子,时琼意下如何?”
季雅蓉开门见山道,其实她刚开始的想法是雇对方当簪娘,可昨日让人调查清楚宁姑娘的遭遇后,她不禁心中佩服,家中遭此大难竟仍然坚韧,况且她仪态万方如空谷幽兰,一看便知非池中之物,即使眼前遭难,可日后一定能东山再起,就当结个善缘。
宁时琼心中微讶,面上却不显,她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口舌才能成为合伙人,没想到季小姐如此看重她。“承蒙看重,我自是愿意的。”
话毕宁时琼将这两日做的绒花一一拿出来,毛绒款,夹扁款,烫花款各十二种花形一一摆放在桌面上。
“雅蓉,我有一计,依我之见,首饰铺子一开始就要走高端路线,我们可以先将绒花做成玫瑰形状,再制作出十二种颜色的玫瑰发簪,以不同的名字命名。”
“之后三个月内集齐十二种花,以十二花神命名。”
“之后的发簪名字可以采取公开征名的方式,在店内正中间放置一个木箱,旁边放上笔墨纸砚,凡是进店消费的客人均可以获得一次命名机会,只要被选中,即可获得对应的发簪一枝......”
宁时琼向季雅蓉诉说自己对铺子接下来的规划,毕竟也要给合伙人显露几分真正的本事,她侃侃而谈道。
季雅蓉越听眼睛越亮,越发觉得自己刚刚的决定没错,她当真压中宝了。
二人在正厅扺掌而谈,口若悬河,又将店内陈设重新规划。
“雅蓉,依我之见,将这块的桌椅三个组成一块,当做平时歇息的地方。”
“可以,那这块摆上一排黄梨花木的梳妆台。”
二人足足谈了一个时辰,最终确定好了具体事宜,一起在铺子内用了午膳后,便各自分开,季雅蓉则是让人重新布置店内程设,宁时琼则是回家肝绒花,依她之间,这绒花只她一人做肯定是不行的,二人决定明日再一同去招工。
宁时琼打道回府,路过街边的小吃摊子,随手买了几个,打算带回去和宁晚晴一起吃。
看到宁时琼回来,宁晚晴松了口气,今日宁时琼出门后,她便一直在做绒排,害怕耽误了琼儿的事情,都不敢休息,除了吃饭喝水,其他时间都在做手上的活计。
此时看到宁时琼手里提的吃的,想着总算可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了。
宁时琼被阿姊打蔫的神情逗笑,“阿姊辛苦了,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二人吃完饭一起在正厅内做着绒排,看到宁晚晴欲言又止,宁时琼主动询问道,“阿姊,可是我今日出门后,那些打手又来了?”
“这倒不是,只是成济今日醒来了,吃了粥,喝完药后又昏沉睡去了。”
宁时琼做绒排的手微顿,抬眼看到宁晚晴脸上小心翼翼的神色,宁时琼叹了口气,“可曾请大夫上门看过了?”
“看过了看过了,大夫说并无大碍,只是要好生将养着。”
“嗯,那我明日归家买只鸡,给兄长补补。”
“哎,好。”宁晚晴如释重负,她还以为小妹在心中还怨弟弟呢,家中遭了大难,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家里人都拧成一股绳,方能度过难过。
不知不觉间已是暮色苍茫。
“今天就到这吧。”宁时琼率先起身,拿了盏油灯举在身侧回她自己的卧房。
进屋后刚将屋门合上,宁时琼还未转身,便觉情况不对,房间里萦绕着无忧若无的血腥味,她垂眼,看到地上有零星几滴血液。
凉意自宁时琼心间蔓延而来,有人闯入了她的房内,宁时琼惴惴不安,她不知道来人到底是何目的,所图为何,是图财还是图命。
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动作,怕被来人察觉,宁时琼只当自己没发现,僵硬地端着油灯,转身往床榻上走去,她目光不留痕迹地扫视四周,来人会藏在哪里呢?
许是她在原地停留太久,被人发现了端倪,宁时琼只觉颈侧一凉,冰冷的触感自肩颈而来,她垂眼,在油灯的照耀下,肩上的长剑反射着冷光,带来丝丝寒意。
“别动。”一道低沉的男音钻入宁时琼耳朵,宁时琼浑身僵硬,不敢动作。
手上举着的油灯不慎倾斜,眼看热油要滴到手上,那男子利落出手,拿剑一挑,宁时琼只觉一阵劲风吹过,油灯便落在桌上,灯芯晃了几下后火焰便消失了,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宁时琼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她急速回忆原身记忆,想猜出来人的身份,难不成是赌坊派来的杀手?不,不是,那些人最多派打手前来打砸一番。
宁时琼脑海中思绪万千,却想不到来人的目的。
“敢问公子,所图为何?”宁时琼一咬牙,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直接问个清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