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里。
这个家就她和付柏冬住,平时除了请个钟点工帮忙打扫卫生,几乎没有其他人进出。
“二楼最里面的房间给你住,好好调整一下,怎么自在怎么来。”
付柏冬没想到他们有一天竟然真的住上了独栋别墅,有一个漂亮的庭院。
秋千、鲜花、桌椅,和他们约定的一样。
安置好小付,安融又赶回医院,一路上她都在想要怎么处理如今的局面。
要怎么解释出现两个基因相同的人。
医生对大付进行反复的诊断,最后依然只能得出大付没有大碍的结论,只需要静养。
科学无法解释现状的前提下,安融猜测大付一直没有醒过来或许和小付的到来有关。
但没有确凿的证据,安融也只能日日往医院奔走。
家里的小付因为迟迟得不到待见,逐渐有了小抱怨。
“安融,我能不能出去走走啊?天天待在家里,人快要发霉长蘑菇了。”小付拖着腔调,小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安融冷言相劝,“你要是不想被抓去做实验,可以试试。”
“哦。”小付安分了,低低地支吾。
“没事电话就先挂了。”十秒后,安融没有等到回应,径自切断通话。
出了问诊室,安融精神才松懈下来。手机屏幕因为新消息的提示而亮起,安融注意到日期,发觉自己已经把小付晾在家里好久了。
确认了一下今天待做的日程,终究没忍心,回了趟家。
哄哄他好了。
反正,不管对哪个阶段的付柏冬,她就是会控制不住心软。
只能认命。
赶到家,安融就看到付柏冬躺在没什么形象地倒在沙发上,头上盖着一本杂志。
她靠近,揭开杂志。付柏冬因为光线变化,不适地眨了眨眼睛,看到是安融的时候,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人像是被眼睛被点了高光的漫画人物。
一上一下的对视,安融突然意识到小付所处的阶段,是他们恋爱的萌芽期,暧昧丛生的阶段,也是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阶段。
眼睛都会因为对方变得晶莹闪烁。
安融一时难以抵御,却也生出无尽的怅然。
大付在医院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医生们始终难以做出诊断。和医生再三确认影响后,安融先将他带回家。
小付看着躺在床上的大付,面对一张和自己复制粘贴的脸浑身不自在。刚转头想和安融说话,就注意到安融注视大付时情绪的隐忍。
他识时务地选择沉默。
因为这段时间大付住院,安融没回来住,现在他们三个人同时出现在房间里,小付问了一嘴。
“今天我是不是要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啊?”
安融懒得多看他一眼:“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吧。”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谁信他在家里这么长时间没发现,家里一共有三间卧室。
安融离开卧室前,提醒小付:“和我结婚的那个还倒在床上一睡不醒。”
深夜十二点,小付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他们已经是结婚的关系了,还要分房间。
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啊,大不了他心胸宽广一点,不介意三个人挤挤凑一张床。
相比小付的难以入眠,因为车祸的事情,安融每天都在奔走劳累,这一觉睡得很沉。
甚至于到了第二天醒来时,头仍隐隐昏沉。
养足精神后,安融将照顾大付的任务顺理成章交给小付。
因为大付出车祸,安融公司一堆事情堆积,在这种时候,安融庆幸当初开公司的时候是两个人一起创业的,要不然现在大付倒在那里,她可能没有办法应付公司的事情。
两人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公司由特助统筹所有,需要处理的文件被秘书们按照轻重缓急分门别类摆放在办公室。
小付一个人在家很无聊,摆弄大付的身体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做事也并不伤心。
他突发奇想,既然自己是十年前的付柏冬,那么他照顾好自己应该会作用在大付的身上吧。
试探性地想了一小会儿,脑海中突然冒出早上安融交代自己的场面,瞬间遐思被打断。
安融知道能把小付困在房子里一个月已经是极限,而且她不可能把大活人一直藏着不见天光。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与其遮遮掩掩,不如把人放出来,更何况当前这个情况,只有一个能蹦能跳的付柏冬。
出于谨慎考量,安融让小付在正式场合的穿衣风格接近大付,并要训练出气场。10年的差距,不仅体现在年龄、容貌、体形,更强烈的变化是感觉。
容貌上的变化真要是被其他人察觉到不正常,安融大不了死咬着说他去做了医美,把细纹都拉平了。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