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吃过午饭，程叶子在午休室躺下休息，习惯性睡前看一眼手机。早上十点钟，他发来了一条消息：
江怀哥哥：昨天回家听江铭灏说了李骁龙那个事儿。
江怀哥哥：程老师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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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哥哥：我知道了，以后要是犯了错也得这么喊。
她笑一笑，回复道：什么怎么喊？
不多时，他回一条语音过来。程叶子看着那条2秒钟的语音，心竟砰砰直跳。她点开听筒模式，贴在耳边，手机里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混着电流沙沙的磁性：
“I like 程老师。”
“噗！”她笑出了声，隔壁床位的老师刚睡着，迷迷糊糊翻个身。她立刻捂住嘴，那笑意却从指缝间溢出。
中午补了会儿觉，她心情轻快极了，一边翻开作业，一边轻轻哼起了歌，仿佛连改作业都成了件叫人无比享受的事。
作业改得越来越顺手，备课本填好、课件顺一遍、科组长给的出卷任务也搞定……她今日下午的工作效率令人叹为观止。
抬头看一眼时间，下午还剩最后一节课，阿弥陀佛，终于快要下班了。她用脚打着节拍，心情简直快要飞起来了。
“程老师！程老师！”班长吴昕妍又气喘吁吁地冲进办公室，程叶子太阳穴一跳，她最怕听到的就是班长半路杀出的呼唤声，那意味着，班上又有重大突发情况了。
她尽力维持着镇定：“怎么了？”
吴昕妍不是一个人来的，她和几个女生一起，扶着同学颜雪。颜雪算是班上的优生，人长得清清瘦瘦，白白净净，为人文静乖巧，妈妈还是7班的家委，平常从来不惹什么事。可如今这个小姑娘，却哭得满脸泪花，一边哭一边还往下倒，多亏几个女生用力搀住她。
程叶子瞧她这样，吓蒙了，连忙凑过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先送你去校医务室吧。”
“程老师……不是的……”班长吴欣妍开口发话了，却有点支支吾吾的。
“怎么了？”程叶子一边拍着颜雪的肩，一边看过来。
吴昕妍忽然说不出话了，脸憋成了猪肝色，一副便秘的表情：“刚刚……刚刚上美术课，吕斌他……他……”
“他怎么了？！”程叶子语气有点冲了，吴欣妍一向是个开朗大方的孩子，从未出现过像这样扭捏的情形。几个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怎么开口。
这时，江铭灏冲进办公室来，他满头的大汗，仿佛刚跑了个一千米。作为吕斌本月的“守护小天使”，他似乎有点姗姗来迟了。
“江铭灏，吕斌到底怎么回事？”
他喘着气，往前几步，皱着眉道：“刚刚美术课，吕斌他忽然……忽然掏出来自己的……那个……”
“哪个？！”程叶子厉声质问，她就奇了怪了，今天怎么一个个话都说不清了。
江铭灏脸色唰一红，也有点支吾起来：“就是……那个啊……”他低下头：“我不好意思说，程老师。”
程叶子脸色一变，几乎快要站不住。
就在刚刚的美术课上，老师讲完理论知识，指导学生们用自己的画笔作画。正当大家都在纸上认真作画时，吕斌却忽然在自己的szq上写写画画。颜雪离他坐得近，就在他斜前方，她是第一个看到这一幕的，不由一声惊叫。吕斌听到了，转过头，冲她咧着嘴傻笑。这下子，更是将颜雪吓得涕泪俱出，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同学们听着动静，都纷纷看过来，几个男生直接跳起来大声起哄，一些女生捂着眼睛尖叫起来，教室里瞬间炸了锅。
美术老师连忙主持纪律，叫几个女生将颜雪扶到办公室，江铭灏作为“守护小天使”，立马主动上前，帮吕斌提起裤子，和贾方一起，带吕斌去了趟卫生间。在卫生间安顿好吕斌后，他又马不停蹄来找程叶子。
了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程叶子脑子乱成一团。很快地，她迅速冷静下来，安抚了几句颜雪，又叫吴欣妍将她带去心理老师的办公室。接着，她让江铭灏把吕斌带到自己这儿来，让他在旁边坐着，给他妈妈打了个电话，叫她立刻来学校将吕斌接走。
吕斌刚刚在班上经历了这一出，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情绪有点低落。他把头重重低着，手不断抠着塑胶凳的边缘，划得滋啦滋啦响。
“吕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程叶子隐隐压着怒火。
他轻轻晃着头，不说话。
“我问你，回答我！”她声音忽然拔高，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被吓住了，纷纷循声看一眼。
吕斌刮动塑胶凳的频率越来越高，他呼吸开始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忽然，断断续续哭出声：“我不舒服……那里不舒服……啊啊啊……”他越说越激动，在椅子上弹跳着，惊叫地哭出声，整个办公室都是他的哭嚎。
程叶子呆住了。她看着他样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