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无力感深深袭来。自己同他问理由,这是最没有意义的事。吕斌是唐氏儿,智商本就远低于正常孩子,他的世界与正常人的世界南辕北辙,对于“性”,他根本没有任何社会意识。或许他的小弟弟在他看来,和自己的四肢、眼耳口鼻等没有任何区别,只是身体的一个部分,仅此而已。
你能同他说什么道理呢?你不能,你只能任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孤独沉浸,任他在正常人的世界里横冲直撞,在那之后,再替他好好收拾烂摊子。
吕斌还在哭,他似乎在害怕。
程叶子叹口气,放软了声音:“吕斌,老师不是要把你怎么样,你要记住,不管那里有什么感觉,有多不舒服,都绝对不可以再这样子了,知道吗?”
他一边点头,一边哭,程叶子犹疑地伸出手,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肩。感受到老师的安抚,吕斌哭得没有那么凶了,安静下来了一点。
“再等一下,你妈妈一会儿就来接你。”
吕斌妈妈一接到电话,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学校,她跟程叶子不断弯腰道歉,哭得抽抽噎噎。程叶子瞧着她这样,心酸不已,她也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只是叮嘱她,回去一定要跟孩子好好强调这件事。
程叶子瘫倒在椅子上,办公室的几个老师纷纷过来八卦,他们听完个个倒吸一口凉气。饶是从教多年的老教师也向程叶子投去了同情的安慰。
紧急应对完这一切,事件总算暂时平息。然后真正的暴风雨,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