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还有事要问你。”墨七见十万两银子的债务已抹平,不准备再继续待在这,转身欲走。
就在此时,二楼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时间尚早,阁下与朱姑娘不如与在下再赌一局,我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墨七脚步没停,道:“债务已平,银钩赌坊难道还想强留我们不成?难不成来这的客人必须输了才能走?”
墨七来此目的,只是为了捞出朱红雪,问清楚当日左凌云死前的情况。
当下朱红雪已被他捞出,墨七自然没心情再赌一局。
那人冷哼道:“阁下不必如此挤兑于我,你要走我们银钩赌坊自不会强留,但你就不想听听赌注是什么东西么?”
墨七没心情和他猜谜底,继续闷头往外走。
“你!玄阶地灵石钟乳,这就是我的赌注,阁下还…”上面那人似乎很怕墨七真的就这么走了,急忙说出赌注。
还不等他话说完,听到玄阶地灵石钟乳这个几个字的墨七,一个转身,已坐在赌桌前。
“来来来,这赌局谁不来,谁是孙子。”
墨七咧嘴一笑,没想到来这还有意外之喜。
说实话他还没吸收过这种级别的天材地宝。
他望向二楼围栏处,想知道这位送宝的好人,究竟长成啥样。
楼上那人听墨七应下赌局,终于从二楼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黑暗中一条白芒接连闪烁着,最先露出的是一排闪电形排列的银钩,接着才露出了他的脸。
他面色苍白,眼眶凹陷,有着烟熏般的黑眼圈。
这人不但面上有着一排银钩,双耳也各挂着九个银钩,几乎把他耳朵都给挂满了。
“是老板!江银钩!”已有赌客惊呼出声。
江银钩身形一纵,众人只觉眼睛一花,待大家再看清时,人已坐在墨七的对面。
王麻子满头大汗,站在一旁,弯腰低头,大气都不敢出。
江银钩摆摆手,道:“下去吧,输给这种高手也不是你的过错。”
王麻子如蒙大赦,赶紧应是,向一旁退去。
江银钩眼中透着股阴气,道:“我已亮出赌注,阁下呢?我倒建议你拿朱姑娘做赌注,在我眼里她值这个价。”
朱红雪闻言内心一紧,但见识过墨七的实力后,她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有说话的资格。
当下她只能紧张的看向墨七,内心忐忑地等待这位特使的回应。
墨七笑着摇头,道:“那可不行,朱红雪她可不是我的物品,我无权决定她的所属,不过我倒有个让你无法拒绝的赌注。”
墨七的话语让朱红雪眼前一亮。
就连石故也愣了一下,他在墨七身上感受到一种与众不同的东西。
那种东西叫做尊重。
若是以前的左凌云,听到玄阶地灵石钟乳这种宝物,怕是会直接将朱红雪当做赌注给卖了。
在这个以实力为尊,弱肉强食的黑道世界,他们这些通力境武者,在凝脉境武者面前不过是蝼蚁罢了。
在常人看来,他们或许衣着光鲜,甚至被普通弟子尊称一声香主。
实际上他们也不过是一条办事的狗,要是惹狗主人不开心,随时要被打死。
这也是石故一见墨七,就跪得如此之快的原因。
在这黑道势力中,不看辈分,只看实力,实力为尊!
这位墨堂主却好似真把他们当作一个人来看待。
朱红雪与石故又好奇起来,自家堂主会拿出什么来对赌。
“哦?”江银钩不置可否,在他看来墨七拿不出让他满意的东西。
墨七却说出了让他们吃惊的答案,“墨七。”
“什么?”江银钩瞪大双眼,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墨七重复道:“我赌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就值这个价。”
江银钩觉得面前这人怕是疯了,弯腰大笑,笑得都有些喘不过气了,待他平复气息后才道:“你的口气未免太大了,仅用两个字就想换我的玄阶石钟乳!”他眼中仍含着讥笑,觉得这位少年实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墨七却没在意对方的讥讽之意,掏出身份令牌,将其推到赌桌中央。
“要是你赢了,我就给你做牛做马三十年。以我现在的年龄就已达到凝脉境,将来形意境也不过时间问题。
我一旦为你效命,你要对朱红雪如何,我也不会插手阻扰。这笔赌注你只挣不亏。”
江银钩眼睛一亮,这才明白对方说赌名字究竟是何意,哈哈大笑道:“妙极!这赌注我同意了。
那接下来赌局的赌法与赌具,你我各确定一样。阁下既然是客,就请先选吧。”
墨七还未开口,石故就抢声道:“堂主不可!这江银钩可是六指赌魔阎六爷的高徒,一身赌术早得阎六爷的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