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舞,让他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也许,这就是一种思想上的觉醒,让他感到自己的人生意义并不是以一种利己主义者的姿态碌碌无为的度过自己平庸的一生。而是应当将自己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斗争之中,才可以彻底打破封建制度之下滋生的偏见。只有这样,他的人生才可以算是有意义的!
“同志们,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我们明天就可以从这里搬出去,搬到这位明月诚同志那边去!”这一刻,陈松竹的语气当中充盈着热烈的向往。
“只是阿绪,方瑜,晓涵你们几个,你们的年纪还太小,不能适应的了斗争的艰苦,我愿意帮助你们重返学校。”明月诚浅浅地朝着他们微笑。
“这怎么行?”远山绪的脸上突然显出一抹极度失望的神色,“那个破地方把我赶出来,我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回去了!”
“小同志,没关系的,等你到了我们的学校就知道了,我们这里的人和外面那些看人下菜碟的东西绝对不一样!”明月诚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温和地说。
远山绪听了他这一番话稍稍感到安慰,但仍然有几分失望。毕竟,学校那个地方,对他来讲已经是一个彻底的伤心地,他不愿回到学校,生怕又牵扯出几段他已经不愿回想起的记忆。
“阿绪哥哥,我们这是要搬走吗?”杏子在一边好奇地问。
“是啊!”远山绪强撑着精神,对她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我们要跟着明月诚哥哥回去,搬到一个更大,更好的地方!”
“那……,哥哥,我是不是也可以回到学校啊?我已经好久没去上学了。”杏子言语中透着难以抑制的期待。
远山绪怔住了片刻,但仍旧和颜悦色的说:“当然了。”
原来,这位明月诚先生的出身的确不一般,他的父亲是早年间“下海热潮”时期去陵山国经商的人之一,赚了一大笔钱之后就回来开了一家工厂,生产各种日用品。
和其他世代经营的资产阶级不同,他因为自己年轻时吃过苦,就不愿再向自己痛恨的人那样去剥削和压榨群众,而是对自己厂里的工人关怀备至、福利待遇也很高。不过,正因为如此,他无法一次性获取大额的利润,所以工厂的规模至今也只是中小型而已。他却还是很知足,他不愿意依靠压榨别人的剩余价值来支持自己的发展。
与此同时,这位善良的父亲还竭力支持慈善事业,为若明城捐款建立了几所福利院和济贫院,还有可以让贫苦人家的子女免费读书的福利学校。
到了明月诚这里,也比自己的父亲更加开明和进步。对待工人阶级和普通民众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他的父亲对于弱势群体的关怀,主要只体现在对他们的保护和帮助方面,为他们建构了一个不怕风吹雨打的庇护所,创造了一个不受外界干扰和影响的世外桃源。
然而,明月诚认为这样的方式虽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解决问题,却实在是治标不治本。就像广袤无垠沙漠中的一片小小绿洲,注定只能救助来往的一小部分人,并且他认为人民的权利是靠自己争取来的,而不是由他人赋予的。一味地保护只会让他们渐渐的安于现状,从而在面对他人的苦难之时,显得漠不关心。在他看来,物质上的援助固然不可缺少,精神和思想上的引领,显得更为重要。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弱势群体之间彼此消除隔膜,才能让更多人加入到斗争的统一战线之中,才能让没有剥削压迫的那一天尽快到来!
正因为如此,年轻的明月诚在接管父亲的工厂之后,把里面的许多工人都发展成了和自己真正团结一心的同志。他们怀揣着一个共同的理想--彻底粉碎封建君主专\制。所以,这里表面上只是一座工厂,实际上却已经成为了一个反帝反封建的组织联络部了,而这一年,他才只有21岁。
在工厂的宿舍之中,陈松竹和一干兄弟们都感到十分满意。毕竟,这里的装修质量和整洁程度都比原先那个破旧的小公寓楼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与此同时,远山绪等六七名少年进入了明月诚管理之下的一所福利中学,杏子进入的是初级中学,其他几人进入了高中部。
在这里的生活,的确要比在国立中学的时候好上无数倍--这里的学生大多无亲无故家境贫寒,能有书读就已经不错了,又怎么会去主动勾心斗角、惹是生非呢?他们都在埋头苦学,渴望着通过知识改变自己卑微的命运。
虽然明月诚以“年纪太小”作为理由,不允许远山绪和工人们一起参与斗争运动,也不让他随便跑到学校外面去,但他在学校当中也实在没有闲着,他担当起了组织中学生的工作。
在这一段时间之内,远山绪凭借着自己出众的语言技巧和号召能力,成功的引发了这群正处于迷茫时期的少年们的强烈支持和尊崇,并被同班同学推举为学生们的“领袖”。
先前的“听众”,都是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兄弟,而这次的他面对着偌大一群和自己完全素昧平生的人,竟然也能成功的打动他们,并且收获支持,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