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成熟了,有独自处理政务的能力和权利。可是,你应该明白,虽然古语上言“人对权威当有敬畏之心”然而,我们作为国家的领导者,作为人民崇拜和依靠的对象,应当成为令人们敬佩的人,而不是畏惧。否则,过于强硬的政策只会让我们成为和东升他们没有区别的强权主义者,从而失去人民的支持和信任,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这一次的争吵,并没有给明月诚的态度带来太大的改观,毕竟,他只是想给远山绪一个忠告,想让他在以后处理事情的时候多为人民做些考虑,不要再犯一些一时冲动的错误,并没有对其的言谈举止加以戒备。远山绪则不然,他已经在重新审视自己的处境了,他曾经以为,自己一旦成为了国家的领袖,就可以高枕无忧,没有人能够干预自己所做的任何决定,他可以尽情地享受权力带给自己的-切附如价值。然而此时的他却将明月诚的好心劝告当作了对自己权力的限制,对自己政务的干预,远山绪从不惜以最坏的心思去揣测他人。在他心中,任何阻碍自己尽情享受权力的人都是自己的绊脚石,哪怕是自己曾经的战友曾经帮助自己登上权力顶峰的明月诚也绝不例外。
然而,一件事情的出现暂时冲淡了这份矛盾。静嘉杏子,远山绪青梅竹马的好友,此生挚爱的女子,将会在3月1日迎来自己的十六岁生日,永绪国旧制女子十六岁成年,男子十八岁成年,成年男女方可施行嫁娶之事。而远山绪将要去做的,正是把这位多次陪伴自己多次度过困难时刻的姑娘从接到总理府中,让她名正言顺地成为永绪国的第一夫人。
终于,在1932年的3月2日,二十岁的远山绪和十六岁的静嘉杏子在明月诚的见证之下正式成为了夫妻。此时的静嘉杏子,已经成为一个举止优雅的大姑娘了,她穿着洁白的拖尾纱裙,金黄色的卷发上系着蕾丝镶边的头纱,面对着身边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妆扮成绅士模样的远山绪,她几乎忘记了一切的不美好,在那一刻,世界寂静无声,仿佛只有他们二人。
而这样的情况,竟也在15年后的同一天,即1947年的3月2日戏剧性地再一次出现,而那-次,两人的生命都即将走到终点,他们的爱情,在已经空荡凄寂的总理府中,唱响了最后的悲歌,这是后话。
在那天之后,静嘉杏子就搬了新建总理府当中的一个装修风格精致优雅的单间,和它仅一墙之隔的,就是远山绪的卧房。成为总理后的远山绪,忙于政务时多,脱身清闲时少,所以两人能够相处的日子也可以算得上是寥寥无几。
并且,此时,远山绪对杏子的控制欲也已经达到了极致,他并不是个多情的公子,相反,他对杏子的“爱”已经达到了一种近乎于病态的地步,在总理府中,杏子不被允许与别人——不限尊卑,无关性别,除了那两个贴身女侍者之外的其他人有交集,也不能离开两人房间所在的那条走廊。她就像是一只被装在笼中的金丝雀,锦衣玉食,却失去了作为一名自然人应当享有的自由。
即便如此,她却仍然满足于这样的生活,是出于本心,而不是因为无奈。许多年的相依相伴,让杏子对她的“阿绪哥哥”产生了深深的依赖,以至于她甚至连一点的主见都没有,只会无条件地跟从看对方的一言一行,生活在他的管理和掌控之中,并且心甘情愿地将其当作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对至亲都如此“强制”地要求,对人民会怎么样更是可想而知了。和明月诚不一样,远山绪所希望的并不是什么海晏河清,人民幸福,而是绝对的听命与服从,一个极端偏执,控制欲极强的领袖,注定会将这个国家引入另一个深渊。
当两人之间的裂隙越来越大的时候,远山绪像有被害妄想症一样,总担心明月诚会取代自己,成为这个国家惟一的最高领袖,思来想去,他决定先下手为强。
在永绪国当中远山绪和明月诚都同样广受人民的爱戴与崇拜。在这种既定事实之下,他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只会导致人心惶惶,以至于沸反盈天。他决定,在正式施行这个计划之前,先要为自己获得足够压倒性的支持,于是,远山绪又捡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在群众面前做演讲。
此时的永绪国,在经历过经济危机的洗礼之后,如同大病初愈一样缓慢而稳定的发展着,这也正符合着明月诚的为政理念—一慢中求稳、稳中得胜,方可使百姓安定,人民舒心。然而,远山绪的野心绝对不止于此。在他对人民的宣传之中,他向百姓们大义凛然地承诺,要推动永绪国的经济与军事走上高速发展与进步的道路,并在十年之内带领永绪国成为走在时代前列的世界强国成为其他国家终身仰望而不可及的对象。
在远山绪慷慨激昂的一番煽动之下,群众们也自然而然地被其带起了节奏,确实,没有哪一个百姓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强大起来,尽管可能会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方式,但他们仍旧坚定地相信着,追随着这位曾承诺过他们一个美好前景的伟大领袖。
这段时间当中,身为国家副总理的明月诚几乎每天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处理大大小小各种事务,很少在公共场合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