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自己天生孤僻,不敢拒绝别人的借口罢了,因为这个,她也是没少受委屈。
不过,若是对方真把自己当做朋友,这也许也算不了什么。
第二天清晨,两人整理衣裳,一同前往她们共同的教室,一路上,有几个同是陵山国留学生的少女向真誉投来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果然,宿管那边的事情,温真誉都帮助她安排好了,在她的协调之下,静嘉玉瑾得以名正言顺地带着自己的衣囊行李和各种日用品等搬进了真誉的房间之中,成了她的“同居室友”。
大约在1928年的8月,学校的门卫——同时也兼职校内派信员,正把送到收发室的信件分别派送到各个班级。
其中一封就是给是真誉的,是从陵山国发来的家信,可是这位远在他面前的游子在看过家信后,并未表现出丝毫欣喜,反而多出了几抹惆怅,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就连接话都没有那么积极了。
回到两人的居所后,温真誉仍然一脸严肃,连一点关于咪球的兴致都没有了,似乎遇到了什么难办的事情。
“真誉,你怎么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有情绪可千万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才能有解决的方法。”
听了对方的话,温真誉“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静嘉玉瑾,似乎要将自己的躯体与对方彻底融合在一起。
“玉瑾,呜呜……,我爹娘又催我回去了!”
在静嘉玉瑾的认知当中,这也许并不是一个值得悲伤的理由。因此,她只是单纯地以为对方之所以不愿意离开,是因为舍不得永绪国的一切,或是无法断绝这一年以来与自己之间这段超越友谊的感情。
可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完全在玉瑾的意料之外。
“玉瑾,我知道很多人,也许包括当初的你,都羡慕我家里很有钱,可是,你不知道,如果我还有选择余地的话,我宁愿生在一户普通人家。”
“啊?怎么会这样?”静嘉玉瑾实在难认理解对方的想法,像温真誉这样的富二代竟然宁愿生在普通人家,这怎么可能?
“玉瑾,你不知道,我们陵山国的社会和你们这里根本不一样。
在永绪国,一个人若是想获取利益,可以经商,从政,当神职人员或是进演艺圈。可是在陵山国,致富的途径除经商外真的别无他法,我的父母都是做这一行的,我又是家里的独生女,将来要继承家业的。
但是,我真的不愿意去经商,我不想一辈子活在父母的阴影之下,将锱铢必较当作人生的惟一目标。我认为,我应该有自己的追求,应该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
“所以,你真正想去成为的是什么呢?”,在静嘉玉瑾看来,对方的性格和表现力可能让她梦想成为一名主持人或是一位歌星。
此时,温真誉的眼中闪烁着充满希望的光芒,在泪水的映衬之下熠熠生辉,似乎蕴含着什么理想与信念,让她看上去不再是原来那个不拘小节、张扬豪放又有点幼稚的小女孩。
一瞬间,她仿佛变得成熟而理性,稳重而坚定,似乎有什么精神或思想上的力量支撑着她,让她看上去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底气,显得神气而昂扬。
“玉瑾,我打算去从政,自己的贫富我认为都不大重要,只要人民幸福,就足以胜过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