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对方的言论,静嘉玉瑾不由得感到十分震惊,她从未设想过对方这个狂放不羁、锦衣玉食的富家少年竟然会有从政的志向,并且还知道为人民着想,这实在是难能可贵。
“想要去从政?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并且这确确实实比经商什么的好的多,你的理想真的很远大。”
“可是,我的父母却根本不同意我的选择,在他们看来,只有继承家业并且继续从商才是‘有出息’的体现--陵山国人就是这样的。
我还没离开家的时候,他们就经常讲,‘如果你选择经商,就可以住高楼大厦,坐太师椅,戴着金戒指;选择从政,就只能住小砖房,坐冷板凳,拿着签字笔。’
可是,我宁愿坐这个冷板凳,不仅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整个陵山国的人民。
虽然我只是一个没什么经验的年轻学生,可我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国家沿着错误的道路越走越远……”
“错误的道路?难道你是在指……”
“是的,在外人看来,我们陵山国领士广阔,物产丰富,经济发达,商贸繁荣。
可是,只有居住在国的人,才能感受到它的严重问题,他们宁愿给“恒荣集团”的总部换上描金的新牌匾,也不愿修缮一下已经缺砖少瓦的市政府大楼;宁愿多建十座商场,也不愿修建一所学校。
我们虽然经济发达,但工业、教育等都十分落后,久而久之,将会后患无穷。
如果我有进入政界的机会,也许就能改变这一切。”
尽管静嘉玉瑾认为对方想要以一己之力改变国家发展走向的设想实在有点不切合实际,却还是为对方的思想觉悟感到由衷敬佩。
毕竟,一个能有如此理想的孩子,无论能够实现与否,已经比那些满脑子里都是钱的大多数陵山国人高尚得多了。
“这自然是极好的,现在的陵山国,正好需要一个像你这样有高度思想觉悟的人,也许,你就会是这个国家未来的惟一希望。
而且,如果你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就要为之不遗余力地坚持下去,不要因外界的干扰而动摇自我。
毕竟,我们的生命只是属于自己的,我们应当孝敬父母,但绝不应该对他们无条件的服从,以至于失去了自己的主见。
我们的人生,应当由我们自己去决定。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对我说的那样,成功与否并不重要,只要曾经努力尝试过,就一定不会后悔的。”
听了玉瑾的话,温真誉不由得又泛出了两行涟涟的热泪,哽咽着说:
“玉瑾,我真的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有你在,我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甚至就会想着直接放弃算了。
幸好有你在,我才有信心继续坚持下去……”
“好了,不要再哭了,我帮你揉揉小咪球吧!”
那天之后,温真誉又恢复了原来的热情与活力,似乎已经完全从惆怅中释怀了。
至少,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不遗余力地永远支持自己,这让她觉得,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在此后的某一天,高老师突然将静嘉玉瑾叫到了办公室,同她进行谈话。
“静嘉玉瑾,你和温真誉之间交情很深,甚至已经住在一起了,对吗?”
“是的,高老师。”
“那么,她有带你一起回陵山国的打算吗?”高老师的语气已显得有些严肃。
“暂时还没有,老师,您是有什么事情吗?”静嘉玉瑾在听了对方这一番莫名奇妙的询问之也不由感到几分紧张。
“玉瑾,你听说过陵山国人有‘暖衾’的传统吗?”
静嘉玉瑾摇了摇头,但她已大致猜出来,应该是关于两人和“咪球”的事情,不过,她认为陵山国人有钱、玩得花,思想稍微开放一点也是无可厚非的,她并不会太在意。
“玉瑾,这‘暖衾’是陵山国那边的一种陋习,我们这边早就提倡一夫一妻制了,他们却还以姬妾成群为荣。
并且,不单是男子,陵山国的女子也习惯于蓄姬妾伴宿,也就是所谓的‘暖衾’,说是帮助暖床,夜间也就在一起同床共枕的。
虽然陵山国人思想开放,并不排斥同性之恋,但像这样的关系很少能一直走到底,大多只是将对方当做一个玩物罢了。
孩子,我只是担心你被欺骗感情。”
“好的,谢谢老师,我会注意安全的。”
然而,回到教室之后,静嘉玉瑾却将刚才高老师对自己的一切忠告都抛到了脑后,甚至都没有将它和温真誉提起哪怕一句。
毕竟,在她的心中,无论对方将自己当作真正的朋友,还是仅仅是一个玩物,她都不会轻易放弃这一段实在来之不易的感情。
曾经,玉瑾无数次埋怨过自己不顺的命运,羡慕着他人的境遇,直到她遇见了温真誉,这个在一年多的时间内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