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1942年的3月9日,帝国复兴协会成功地攻占下了总理府。
在最后的时刻之中,洛川凛曾多次劝说静嘉玉瑾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玉瑾,你还是走吧,带着若竹去一个谁也发现不了的地方,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去留在这里做无谓的牺性了。
你是人民最后的希望,他们依然需要着你,你应该活下去的。”
“我知道,可是,永绪国的政府是人民的政府,我应当与人民,与这座城市共同存亡。作为一名总理,我绝不能再那么自私了。
我愿意永远留在这里,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永远不会抛弃人民,也永远不会放弃自己的信念。
即使我在这里死去,我的生命仍然是有意义的,至少,我没有在碌碌无为当中空虚的度过自己平庸的一生。
至少,我曾经愿意为人民而付出一切。这就已经足够了。”
静嘉玉瑾执意留在总理府中,洛川竹也一直在那里陪着她,在他的心中,只要能和玉瑾永远在一起,无论是生与死,他都心甘情愿。
最后,在总理府已被包围之时,静嘉玉瑾仍在领导着府中仅剩的十几人做出最后的殊死抵抗。
在势力显然极其悬殊的正面交锋之中,静嘉玉瑾被对方士兵发射出的一枚子弹击中了右肩,一个踉跄跌倒在花岗岩砌成的台阶上,鲜血直流,她却仍尝试着站起来突围出去。
那一刻,两个眼疾手快的士兵将她紧紧地按倒在石阶上,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她的双手立即被他们反绑在身后,无法动弹。
不久之后,洛川凛与洛川竹两人也受伤被捕了。
1942年3月10日,“帝国复兴协会”获得了内战的胜利,远山绪也被他们从狭小逼仄的地下室当中解救出来,重新回归了帝国惟一领袖的宝座。
事件的“罪魁祸首”静嘉玉瑾、洛川凛、洛川竹三人却被这些志得意满的胜者以战败者的身份屈辱地投入了监牢。
一场仅仅上演了六个月的“好戏”,一个如昙花一现般转瞬即逝的政权,一段在史册之中终将一笔带过的佳话,在这一刻,被彻底消磨殆尽。
审讯室当中,静嘉玉瑾在接受了严刑拷打之后,被坚固的铁链捆绑在他们特制的审问椅上。
此时,她只穿着一条麻布制成的白色袍子,已经几乎变得支离破碎,渗出了斑斑的血痕,铁链深深地嵌入她的皮肉之中,她只要略微一动,就会立即被牵扯出刻骨的痛楚。
她乌黑的长发蓬乱着,沾染着令人触目惊心的血污,披散开来。她的脸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变得极其苍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目光却仍旧坚毅着,似乎足以穿透一切,窥探到对方的本心。
此时在远山绪的办公室当中,他的夫人静嘉杏子却不顾一切地从自己的房间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并在他的面前长跪不起。
“阿绪,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求你放过我的姐姐吧,她的孩子还那么小……”
远山绪只是皱了皱眉头,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命令两个手下将杏子强行拖拽走了,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门外响了很久
“阿绪,你可是领袖啊……!”
“罢了,”远山绪叹了一口气,“方瑜,陪我去看看我们曾经的副总理。”
两人一同走入了血腥味扑鼻的审讯室,方瑜见到了自己曾深深爱着的人被残忍地折磨成了这幅样子,不由得感受到了深深的悲痛,却又害怕被身边的领袖发现出什么端倪,只好强忍着悲伤低下头,一步一步的慢慢挪着。
“远山绪,你怎么来了?”静嘉玉瑾虽然已被折磨的极度痛苦,语调却仍然那样冰冷和不近人情。
“我来看看你,还不行吗?”远山绪的嘴角露出一抹诡谲的讽笑,看起来极为瘆人,那声音就像从地狱中发出来一般。
“我现在这副样子,似乎已经不再适合接来宾了,请你回去吧!”
“静嘉玉瑾,”远山绪正了正自己的语调,冷峻地说“你背叛了祖国,背叛了自己的信仰,你难道连一点的悔过之心都没有吗?”
“我为什么要后悔,我行的端,立的直,终生,诚心为民,我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是,你从前明明那么忠诚!”
“呵,忠诚?你不会连自己都敢骗吧。
强制思想灌输之下的效忠,压迫与恐吓之下的崇拜,怎么可能会出自本心?
谎言终有一天会被戳穿,你早该想到这一点了。”
“你难道真的不怕死吗?留下来当副总理难道有委屈到你吗?”
“我怎么可能会不怕?我害怕失败,害怕死亡,可我更害怕万千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为了他们,我可以舍弃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你虽然没有委屈到我,可是,你却委屈了数以万计的无辜百姓。
仅仅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