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5月3日,远山绪派出的援兵在白玉樽的率领和鼓动之下,有七百余名永绪士兵登上了安华国的领土,执行着他们自以为“伟大无比”的营救计划。
5月5日,白玉樽手下最信任的一名叫做夏铭的年轻军官,带领一支军队包围住了位于长宁城郊外的那一处庄园,将它围得如同铁筒一般。
夏铭率领着装备精良的九十余名永绪士兵,在经历了大约仅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成功地歼灭了孙君然留在庄园中的全部守卫,冲进了关押赫连宁霜的那个房间。
彼时的赫连宁霜,看上去已经不再当初那样的意气风发了,年仅三十五岁的他看上去已经十分憔悴。
在一瞬间,他就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国家总理,落为暴民手中的俘虏,这让他怎么能接受得了?
并且,被□□在庄园中的赫连宁霜几乎每时每刻都生活在极度的精神紧张状态之中,他一直担心着,担心自己的生命被权利被孙君然剥夺而去。
“我不知道人民为什么会对我恨之入骨我爱着他们,眷恋着他们,宁愿为他们而付出一切,可是他们,竟然会这样对我,简直是不可理喻!”
可是,我惟一知道的是,他们对我的恨意已经分明产生了,并且将会以不可控制的趋势而无止境地蔓延下去。
如果再让一切这样放任着的话,他们也许会突然冲过来,将我和玲月一同处死,这实在是不堪设想。”
因此,当这位偏居一隅的落魄总理一见到前来解救自己的永绪士兵时,立即显现出欣喜若狂的神色,如同沙漠中疲惫的旅人突然间遇到绿洲一样。
“尊敬的安华国领袖,我们奉永绪总理之命,特地前来救助您脱离囹圄,请您放心地跟从我们,我们会竭力辅助您重返总理之位。”夏铭向前一步致礼,对着赫连宁霜恭敬地说。
赫连宁霜听了对方这一番话,连忙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跟从他们去隔壁房中接了程玲月,一行人一同离开了这个“不祥之地”。
一路上,赫连宁霜看到庄园的院墙之内已是一片尸横遍野的惨烈景象,守卫和士兵的鲜血在坎坷不平的地面上汇聚成了殷红的溪流,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火药的气味。
当他们已经尽数撤离之后,白玉樽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孙君然自立的新政权已经被永绪国派来的精锐援军给彻底消灭,成为了历史之中又一抹昙花一现的陈迹。
5月7日,在经历了不到一个月的闹剧之后,赫连宁霜在永绪军队的扶植之下,重新回到了安华国惟一至高领袖的宝贵地位,继续进行着自己的荒唐统治。
然而,此时的他即便回到原位也不免感到力不从心,他不再是原来那个独当一面的伟大领袖,只是一个由盟友扶植起来的傀儡领导者罢了。
并且,营救赫连宁霜的这场行动,已经消耗了永绪帝国大量的兵力,分散了它不少的精力,让远山绪在面对着本土之上的陵山军队时不免会感受到十足的无奈与绝望。
在温真誉的带领之下,陵山国军队开启了两线作战的模式,她负责率兵攻打永绪帝国,至于安华国那边,则由他最为信任的下属,一个叫做王梓涵的年轻将官去统领一切。
1945年5月17日,温真誉率领下的第三、四集团军在经历了不到两个月的不懈斗争之后,顺利攻下了永绪国的海晏、洛宁两郡,并且破坏了为永绪前线提供武器支持的“第三工业区”。
一路上,他们可谓是极其斗志昂扬,一往无前。
在永绪国遭遇陵山国军队的一转攻势之后,远山绪除了不停地给将士们下命令之外,还打算玩一下自己多年前曾引以为傲的心理战术,他委任新上任的宣传部长郑楚先生辅助自己去动员民众。
在他们的宣传之下陵山国军队成了一批烧杀抢掠,无恶不做的侵略者,他们入侵了永绪国之后,将会对所有无辜的民众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与迫害;
他们会将年幼的婴孩放在锅里烹煮,剥下女人的头皮作为装饰品,割下人的四肢再把他们放到酒缸子里,用于宴饮取乐。
郑楚的宣讲于谓是绘声绘色,极其骇人。
然而,这样“优秀”的宣传却没有如他们所愿,在人民群众之中掀起什么惊涛骇浪,反而招致了不少永绪民众言辞极度激烈的唾骂。
“这说的不是他们自己吗?怎么还好意思这样讲。”
“可不是吗?他们的脸可往哪里放?”
“现在政府说的话,还哪有半句是可信的?”
在这样的形势之下,永绪人民宁愿寄希望于在自己国土上行军的陵山军队,也不愿再相信帝国政府半分。
只有少数极端狂热的净化主义者仍然坚持着支持和拥护他们心中那个惟一至高无上的领袖,并且愿意为他们口中那个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净化主义伟大事业而献出自己的生命。
这群狂热拥护者们,或许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
他们就像神话传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