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曼哈顿。
“当亚当很小的时候,我就见过他,一个聪明而早慧的孩子,非常可爱。因为我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很多时候,我甚至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后来,陈怀远先生到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任教,一家人都迁到了旧金山,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但电话和书信从没有断过。
“再见到亚当的时候,已经是20多年之后了,当年那个可爱的孩子,已经长成一位身材高大的翩翩少年。他刚刚毕业于加州大学,又考取了哈佛大学的研究生院,跟着我从事东方语言文字的研究。在哈佛取得学位后,他又成为我的助理,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您认识这个东西吗?”林峰从公文包中取出那个舍利金函。
意料之中的,夏尔马先生仔细观察了那个金函之后,摇了摇头:“我不认识,是什么?”
“从亚当衣服中发现的,出事的时候,他身上就带着这个东西。”林峰淡淡地说。
“您是说,他消失是因为这个盒子?”夏尔马先生显然很震惊。
“也只是一种怀疑。据王琼女士说,这可能是佛陀另一枚舍利,而且是一种极为特殊的舍利。”
“什么?!”夏尔马先生瞪大了眼睛。作为一名受人尊敬的印度学者、一位婆罗门长老的后裔,他当然不会不知道佛舍利在是什么,他震惊不已地问:“亚当怎么会有这个?”
“这也是我们想知道的,这金函不是他在美国得到的吧?”林峰到底是位经验丰富的老侦查员,问的问题总是切中要害。
“绝不可能!”夏尔马先生斩钉截铁地回答。
“为什么?”
“亚当和我无话不谈。虽然因为母亲的娇惯,他身上有一些年轻人共有的毛病,但是他依旧不失为一个勤学好问的优秀学者。况且我们情同父子,如果他在美国得到这么一件至高无上的佛教至宝,我想第一个知道的,那一定是我。”
“那么请您辨认一下这个东西好吗?”林峰又一次打开了那幅经轮的激光全息图像,一边让图像在病房的半空中缓缓中转动,一边向夏尔马先生复述经轮的来历,还有我们会议上的初步判断。
夏尔马先生呆呆地看着那经轮,显然已经被震惊了。
“您一定是很熟悉梵文的,请问上面的文字是什么意思?”王琼轻声问。
“不,这不是梵文。”夏尔马先生的话又一次让我们震惊了。
“虽然不是梵文,但和梵文有着密切的联系,也难怪你们会这么想。”他轻轻地说:“这是已经消失的释迦族的文字。”
这一两天,层出不穷的怪事已经让我神经有些麻木,但夏尔马先生这句话,依旧让我目瞪口呆。
“这么说,您也懂这种文字了?”王琼也急切地问到。
“不,我不懂,我只是见过而已。”夏尔马先生缓缓地说:“说起来也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正是亚当的父亲让我看的。”
原来是这样!
我们都盯着夏尔马先生,等着他继续往下说,然而他竟没有再顺着这话题继续说下去,只是淡淡地说:“当时,他也认为我懂,拿着一张手写的一张字样让我看,但我真的不懂,还是他告诉我的,那是释迦族的文字。”
“那么他现在还在美国吗?能联系上他吗?”
“不可能了……”夏尔马先生长出了一口气吗,我虽然不大懂英语,也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到悲伤和愁苦:“多年前,他得了一种怪病,经常会神思恍惚地四处游走。清醒过来后,却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身此地。起初我们以为他是精神分裂,后来发现也不是。经过心理干预和治疗,也没发现他的精神上有什么问题,最后连哈佛医学院精神科的专家、我的老朋友约翰博士都说:‘看来只有万能的神能知道他得了什么病,怎么才能治好他’。
“十多年前,他在一个狂风大作的夜晚离家出走。从那以后,没有任何人再有他的消息,他也从没和家人有过任何联系,如今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他的太太,也就是亚当的母亲,总是坚信自己的丈夫还会回来。多年来,她经常坐在自家的门廊上,望着通往她家的道路,静静等候着丈夫的出现。
“如今,亚当又出了这样的怪事,神啊!我怎么向亚当的母亲说呢!”一行清泪从夏尔马先生幽深的眼眸中夺眶而出……
“您千万别激动,我们一定会把事情调查清楚!”老头儿儿赶紧俯身用手轻按在夏尔马先生臂膀上。接着,他把成立调查组的事情,简要向夏尔马先生做了通报。
最终,夏尔马先生决定提前结束在中国的行程,回到美国,静候这边的消息。这样一来,林峰他们也就能卸掉身上安保的重担,集中精力开展事件调查。这正是:
竹密不妨流水过,
山高岂碍白云去。
老翁有心诉家事,
闻者无意解禅机。
欲知后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