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我不会让它伤到你的。”
虽然一直没有问过雀儿为什么怕猫,叶辉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对于事物恐惧往往起源于对自我的保护,害怕受到伤害,于是养成了近乎本能的恐惧。因此,害怕被小奶猫伤害这种听来可笑的话,叶辉也说得出来。
雀儿听见猫叫的一瞬就停住了脚步,浑身紧绷手握上刀柄,仿佛随时可以出鞘斩杀。然后,她就看见了那猫的身形,小小的一团,还没叶辉的手大,被握在手里的样子可怜极了。
正是这副虚弱的样子削弱了雀儿的戒备,她松开了放在刀柄上的手,身上气势好像也散了些。
叶辉听着手里的小猫从惨叫变成低声轻叫,到最后听起来甚至有些像撒娇。叶辉犹豫着要不要同雀儿再说些什么,现在正是能够了解雀儿的好机会,又觉得雀儿既然平静了下来,那就不该刺激她。
叶辉处于天人交战之中,却是雀儿先开口了:“我能看看它吗……”
叶辉高兴极了,连忙将小猫用双手捧至胸前给雀儿看。雀儿凑近了几步,奈何小猫并不配合,整只猫蜷缩成球,用屁股对着雀儿,还要小声短促地叫。
雀儿隔着一人距离看着小猫。夜色昏暗,叶辉看不清雀儿的表情,也猜不出她在想什么,只能试探地问:“一点都不可怕对不对,我们可以把它养大。”
“小时候,我也有过一只猫。”雀儿轻声说。
叶辉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好揣度语气,小心翼翼地问:“后来呢?”
小猫不知道是累了,还是觉得危险解除了,叫声微弱下去,身子一耸一耸地,好似睡沉了。
雀儿退后几步,绕了远路走到门口,说了一句“不知道”,就出了院子。
叶辉摸不清雀儿这是意思,夜色已深,也不好再去追问,便带着小猫进了屋子。叶辉屋里设有小榻,以前那只老黑猫总喜欢在那卧着,他便将那小猫也放在那里了。
谁知道自己刚走远一点,小猫又叫了起来,叶辉无奈,只好又捞起小猫,放到自己床上。叶辉指着小猫的鼻子警告它:“你最好知道半夜撒尿要出去,不然我就打你。”
第二天一早,叶辉是被憋醒的,一个柔软的毛球趴在自己脸上,这体验新奇又痛苦。
叶辉一把将小猫抓起来,看它四个爪子悬空乱扑腾,一边用无辜的大眼睛和自己对视,一边还要小声地叫,就怎么也气不起来了。
玩闹间,叶辉听见有人小声地敲门,好像是小厮的声音,“世子,您醒了么?”
叶辉将猫放到一边,披衣起身,开门问道:“怎么了……”
一开门,叶辉就见着小厮端着一碗奶,小心地说着:“姑娘说小猫该饿了。”
叶辉笑了一下,越过小厮去看坐在树枝上的雀儿,只见她假装望向远去,一点看自己的想法都没有。叶辉示意小厮等一会儿,又进屋去了。
不一会儿,叶辉就带着小猫出来了,他先冲雀儿招招手,接着将小猫放到小厮肩上,就又关门回屋了。
待叶辉穿戴整齐再次出门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没有小厮的身影了。只见碗放在地上,小猫慢慢舔食,雀儿蹲在不远处专注地看着。
叶辉看着心喜,蹲到了雀儿身边,轻声问她:“你为什么怕猫。”
雀儿沉默了一会才回答说:“我没怕猫……只是觉得这种小东西看着憨态可掬,其实抓人可疼了,非常危险。”雀儿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
叶辉直觉这里应当有些故事,又觉得雀儿不大愿意说,便低声问她:“我们一起养这个小东西好不好。”
雀儿头已经点下去还没来得及抬起来,就被突然闯入的谢长留打断了。
“叶辉不好了,三皇子青州遇险,生死不明。”
谢长留来得突然,把小猫吓了一跳,慌不择路就想往叶辉怀里扑,却因为叶辉站起来扑了个空。被雀儿下意识地接住小猫,收进怀里。
雀儿从下方看向叶辉,只看到他绷紧的下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