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关起来呢。
可若是按照最近的猜测,有狄虏的人混在朝中,那他们要杀了自己就太好理解了。说句不太要脸的,自己一死,对李渊,对西南的守军都是很大的打击,说不准就出什么乱子,能让狄虏的人有了可乘之机。
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叶辉觉得阴沉沉的天都可爱了许多,院中的枯枝都有无限趣味。
李渊从殿中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叶辉在端详院中的一株枯梅。
“那花似乎是枯了,听宫人说原本还好好的,可是父皇一病,它的叶子也掉光了。”李渊走到叶辉身边,同他一起看那棵梅花。
叶辉笑了笑:“你刚回京中不久,怎么这种小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昨夜回宫之后,又来父皇这里坐了许久,听了满耳朵这种八卦。”李渊也笑了,“刚刚继任太子,一堆事情等着我做,不如陪我去御书房?”
叶辉知道李渊这态度就是有话要对他说了,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李渊挥退了意图跟上他们的小太监,就两个人出了门。
然而两个人谁都不主动开口,沉默着走着,距离御书房还有几十步的时候,李渊突然开口,“今天可能会下雪。”
叶辉一直在等着李渊开口,然而听到这个话也有些意外,完全没跟上李渊的思路,只能看着御书房的飞檐意义不明地“啊”了一声。
两人进了御书房,里面灯火通明,却没有人看守,想来是李渊一早就吩咐好了。书案上是已经分门别类的好几堆奏章,李渊径自上前捧起一摞放进叶辉的怀里。
“这是我昨夜连夜整理出来的,应该是目前能找到的所有与西南有关的资料,你先看看这个,别的我们待会再说。”
叶辉抱着奏章,这时候才注意到李渊铁青的脸色,眼下两团乌青显得他疲态更甚,忍不住问:“连夜?”
李渊已经坐进了主位,拿起另一摞的奏章看起来,听见叶辉的问话抬起头来笑了:“你今日怎么痴痴傻傻的,还以为整夜没睡的是你呢。”
李渊一边说话,浏览的动作也没有停,早早看完一本就将其放到一边,“昨夜我回宫之后,父皇突然派人来告诉我要我掌管朝中事务,我被压在这里看了一夜的折子,累得连他说要传位于我都反应不过来了。”
“叶辉你行行好,陪我把积攒了这些时日的折子都处理掉,我就想去睡个觉。”
叶辉闻言打开了自己手上的折子,见里面已经皆有红笔朱批,仔细看内容,发现是这两个月来自西南发来的奏折,有惯例的每季报告,也有加急快报。
两种奏折里说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消息,惯例报告里说着边境一切正常,加急快报却说边境时有战乱,守军不足,粮草不足之事。
“这个……西南又要打仗了么?”叶辉又仔细算了算时间,“狄虏的人掐着李济班师回朝的时间进攻,咱们年年过年的时候有将领回朝,怎么就今年出了事?”
李渊头都没抬,“唯独今年父皇病了。我也是昨夜才知,卫桓出兵是卫老爷子偷偷送出去,后来找父皇补的诏书。”
叶辉疑惑:“当年金啸卫建立的时候,卫老爷子拿着一半虎符,若他愿意便可掉金啸卫一半的兵力,这也不算是先斩后奏吧。”
李渊点了点头:“然而这些年卫老爷子不理外事,专心练兵,从没请出过那半边虎符,金啸卫大事小情皆先请奏父皇。如今除了早些年参与建立四卫的人,应当也不知道卫老爷子有这个权利了。”
叶辉一点就通:“说起此事,裴济之前曾说皇上这不像是病,而是中毒。只是太医院全都束手无策,也看不出是什么毒来,便三缄其口,以病对之。若是能抓出这个下毒之人,说不定就能抓住狄虏在京中的探子。这时机太巧了,帝京与西南相距几千里,传递消息一来一去定无法如此,应当是早就计划好的。”
李渊点点头,一副早就知道皇帝是中毒的样子:“我现在只是担心,边境的人手不够……”
叶辉放下手下的奏折,笑了:“绝世将才就坐在你面前,你在担心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