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这把打完。”她利索的打着牌。
“嗯。”
几个来回下来，胜负已然明了。
“一对老K，我赢了！”李淼以十分豪爽的动作将牌甩到桌子上。
“瞧你都没个姑娘家的样，牌技进步了。”
“怎么说呢？我认为……打败你还是没有问题的，走吧，我给你们支个桌，”她笑颜如花，转头用地道的蜀地方言说，“几位阿公婶子，你们先玩，我去教个幺儿。”
“哎哎，去吧去吧。”
到了角落，李淼支了个桌，拆了一副新的扑克：“会扑克吗？”
“会点。”
“我跟你来一把，放心，我会让着你的。”她利索的发好牌。
“嗯。”
对局开始，几个来回。
“小表妹，你要输了。”
“我李三水会输吗？不可能！”
又是几个来回。
李淼看着萧云生的打出最后一张牌，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怎么算出来的？玄学大师？”
“不过是推演无数种可能之后得出的结论，只要记住你们出牌和出牌顺序，很容易就能看出最后的赢家。”
“那你牌技岂不是很好？为什么还会输给我？装的？”李淼睨了他一眼。
“人的牌技是会进步的，不是吗？”
“原来是这样，你早已非吴下阿蒙，是我拙见了。”她的语气松快了不少。
“嗯，你先带他打麻将，我出去打个电话。”
“去吧去吧。”她收了牌和桌，领着萧云生向麻将桌走去。
见两人落座，他才走出了棋牌室，走入阳台。
他点了一支烟，在阳台吞云吐雾，直到这支烟燃尽，他才将烟头掐灭丢到垃圾桶里。
他看着阳台的风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用一只手在另一只手上描摹着掌纹，一遍又一遍，最后似决定了什么，便拿出了手机打电话。
下午五点钟。
“云生，走了。”他推开门，招呼着。
“哦，好。”萧云生起身，将麻将的牌排下，跟了出去。
“玩的怎么样？”
“还行，但是输的比较多，我们那一桌年纪都不算太大，就玩类似真心话大冒险那样的赌了小秘密，我输了两个小秘密。”萧云生比了一个二。
“我能知道吗？”
“emmm……有点丢脸……”
“没关系。”
“也不是不能说，就是……我9岁那年尿了次床，12岁那年被女孩子算计看光了身子……”
“噗……”他轻笑出声。
“你……你笑话我……”萧云生略惹羞意。
“好好好，那我给你赔罪，要不我也给你讲一个我的小秘密？”他笑着问。
“像兰生哥哥这样的人的小秘密，想必会更加神秘吧？”
“在我13岁那年，父亲再婚了，那时我并不知晓父亲的心思，只觉得这个新母亲会如同白雪后妈一样令我无尽的讨厌。”
“结果呢？”
“我的新母亲是大着肚子来的，我已经无法想象的父亲是在如何的情况下和庞阿姨在一起的，我只知道我很讨厌她，恨不得让他们两人就此消失。”
“后来出了什么事？生下来了吗？”
“很意外，我对新妹妹的到来没有一点反感，我甚至一见面就喜欢上了我的这个新妹妹，直到那天我听见了两人的争吵。”
“你的新妈妈和生父吵架了，为什么？”
“庞阿姨是个娟丽的女子，气质清纯，像栀子花一样，而我母亲则更像是茉莉花，温柔淑雅，我从未把两人牵扯在一起，因为确实，我从未见过母亲的照片……”
“难不成？”萧云生的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就是你想的那样，庞阿姨和我母亲长了一张七成相似的脸，而那天庞阿姨在我父亲的书房里找到了一张素描画，写着吾妻华年。”
“所以，替身文学？”
“我无法评价我父亲对我母亲的这份爱意，我甚至无法选择，我不知道谁对谁错，连带着，我看我的那个妹妹都有几分不自在，可……”
“可是怎么？”
“庞阿姨和我父亲离婚了，孩子判给了我父亲，可我父亲却将照顾妹妹这个重任交给了我。”
“那你妹妹呢？我怎么不见她？”萧云生有些奇怪。
“我妹妹有先天性心脏病，一直呆在医院，我父亲死后，庞阿姨就将我妹妹接了回去，只是偶尔寒暑假的时候让她过来玩。”
“那你那段时间拼命赚钱，不会是为了给妹妹治病吧？”他想到了什么。
“那是最佳的手术治疗期。”顾金弦眼睑低垂，看不出什么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