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在为自己的偏见内疚。
“没事的，”顾金弦看穿了他的心思，摸了摸他的头，“顺子还在等我们呢，下去吧。”
下了楼，就见李顺缩在墙角玩手机。
“顺子，带下来了。”
李顺直起身来，拍了拍裤子：“成，我爸把车修好了，这回我开车。”
“嗯。”
到底是因为父子刚交流过的缘故，饶是李顺那样活泼的性子，此刻也有些缄默。
“云生，你怎么这么不高兴的样子？你们聊什么了？”李顺终于开口说了话。
“聊了老板的母亲和妹妹。”
“你说的是宋阿姨，还是庞阿姨？”
“都聊了。”
“说起来，你用的杯子还是宋阿姨送给老板的一周岁礼物呢。”
“啊？老板的母亲不是难产去世了吗？怎么送的一周岁礼物？”
“那会儿被告知有难产风险的时候，宋阿姨第一反应是去把老板1到20岁的所有生日礼物都给买了，说20及冠，20岁之前都是她的小孩子，你那个杯子就是其中一个，配套的是个平安锁，但是后来弄丢了。”
“就……给我用了？”
“一个杯子，重要的是平安锁，反正平安锁都丢了，杯子也不重要了。”顾金弦语气平淡地回应。
“……”萧云生偷偷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周身的气质却柔和了下来，恍若一只被顺了毛的狮子猫。
“老大，今晚吃啥？”
“云生还要吃药，就吃粥吧。”
“排骨菌菇粥？”
“行，云生你怎么样？”
“我……好吃吗？”他仍记得小时候偷吃速食的排骨菌菇粥，粥里有一股腥味。
“不腥。”顾金弦只吐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