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但看守从不和她交谈,她的任务就是看着她,她有些期待和陌生人聊天。
但他并没有吐出言语,帕金娜感到失望,她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时间好像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暴雨倾盆泻下,她数着窗户划落的水痕。
到了第二天早晨,她如往常下楼,她发现那位陌生人在画画,诚然,帕金娜并不知道那是在画画,于是她问出了第一个问题,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好像吓到了瑞德,他的手抖了一下,然后回答了帕金娜的问题,她这才知道这是在画画,画画是一个创造的过程,他在创造一个烛台。
瑞德垂头停下了画画,但帕金娜对画画十分有兴趣,她尝试性询问:“我能画吗?我也想画。”瑞德没有拒绝她,但他也提出了一个请求,“原谅我的请求,我想为您画一副画,这是我的荣幸,如果您同意的话。瑞德说话时偏头望向她。
“对了,还没有先介绍我,我是瑞德,能见到您是我的荣幸。”瑞德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他下意识想脱帽,又想起了他早就放在了他的房间,他顿了顿,装做若无其事放下手。
“哦,画我?人也可以画吗?那我应该做什么?”帕金娜并不知道她也要报出名字,不过瑞德不在意,他解释了帕金娜的问题。
瑞德温和有礼地解答:“嗯…不过这并不麻烦,您只需要像昨天一样坐在那就好。”
“是吗?好吧。”她原本想再说一会,和人交谈是她很喜欢的事,像是本能,她想要了解人,不过这恒久封闭的地方,她的本能被压制,但是为了画画,她愿意做出牺牲。
帕金娜直视瑞德,她才看清了瑞德的长相,瑞德的眼睛是祖母绿,他微笑着,专注地画画,珍重的描绘帕金娜的轮廓。“你看起来心情不错,为什么?”帕金娜有些好奇,毕竟没有人会在她面前笑。
“能为您画一张肖像画,是我的荣幸,美丽的小姐,抱歉,我让您感觉到不适吗?”瑞德的态度温和,其实他画画的时候不喜欢说话,但对面是帕金娜,这是不同的。
“你为什么要称呼我“您”呢?感觉很怪,你还是叫我帕金娜吧,这是我的名字。”
瑞德轻声应下。
“看来雨要下一段时间了,你可能暂时不能离开了。”帕金娜漫不经心地说着,屋外的雨响应般,雨争先恐后地落下,她不再打量瑞德,而是又和昨天一样盯着壁炉的火焰,金黄的头发璀璨,蓝眼睛不再忧郁。
“抱歉,还要再叨唠你了。”
“嗯。”
他们有问必答地聊着,直到瑞德宣告完成初品,但他不准备给她看,“只有完整的作品才能被欣赏。”他如是说道。帕金娜被这种神秘感击中,她不再要求看画,而是督促瑞德完善,她学着瑞德温和地微笑,然后回到了房间。
她需要完善一下雨的稳定性。
看守把药放在了窗台,她照例倒了,不久前她停止喝药,有趣的事发生了,她不再喝药,并知晓了她从前从未了解的事,她在这栋房子里找到了一些书,她学习了书上的内容,她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知。
她知道她很健康,可她不能出去,看守让她无法出门,他们总是这样,自顾自让她在沉默中喧嚣。
帕金娜结束了学习,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瑞德,“瑞德,怎么样,画好了吗?”她有些兴奋,“还不够好,能再等等吗?”瑞德回应道,他见到她就开始微笑,祖母绿的眼睛专注。
“没问题!”
“现在是你心情不错了,有什么好事吗?”
“当然,不过先保密。”帕金娜还学到了神秘感。
“如果你能去这座房子以外看看就好了,那里有更多有趣的东西,例如自由理想,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决定环游世界。”
“什么是自由?什么是理想?”
“自由是风,理想是月。”
“哈哈,你是在念诗吗?什么是黄昏?诀别词。这是我从书上看见的。”
“环游世界?为什么要环呢?难道世界是圆的。”
“对,在前不久一位航海家发现的,他是我的弟弟,我一开始也被吓了一跳,世界怎么会是圆的,后来越来越多的人证明世界是圆的。”
“世界听起来确实有趣,但是……”帕金娜有些失落,她垂下脑袋。
看守过来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并提醒到有位特别的客人到来,是来找瑞德的。瑞德看见了一只猫头鹰飞过来,它的羽毛仍旧干燥,他意识到什么,拿下了猫头鹰腿部的信,猫头鹰是他家族的信使。
信的内容如下:
致瑞德
戴维带走了十二箴言,马上回归家族,你的叛逆时间也该结束了。
信的内容很短,但瑞德看了许久,他知道他的自由和理想破碎了,他无法再见到它们,而现在他必须回归家族,十二箴言消失了,那么家族肯定无比混乱,他不能再任性了。
他匆匆向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