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尔弥手起刀落,流焰赤焰刀一刀便可斩下王玉才脑袋。
人人都说这流焰赤焰刀是魔器,可对他来说,不过是侩子手斩杀恶人的一柄工具,也正是因为他能驱动此魔器,亦被世人当作魔佛传人。
流焰横贯刀身,灼烧着王玉才周边的空气,一阵阵白气弥漫,竟是生生将空气中的水给蒸发了。
赤焰劈下,只听“叮”的一声,刀身偏转,砍下了王玉才的半边衣袖,流火灼烧着平滑的衣袖裂口处,王玉才惊色连连,来不及呼喊就见一阵携着淡淡紫气的冰冷湖水兜头浇下,流火顷刻间熄灭,王玉才却已经湿了整个身子,之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是你——”
“仙姑姐姐!”王全面露欣喜之色,兴奋却略带局促地朝翌月遥跑去。
他扭捏了几下措辞,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仙姑姐姐……你今天…过的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人欺负你什么的?……”
“欺负我的人没有,但是偷听的倒是有两位。”
看着翌月遥一脸冷若冰霜,王全呵呵一声退下了,他退到释迦尔弥身旁时还朝人使了个眼色。
被发现了,快想办法——真生气了就完蛋了!
“既然都是为了查明真相,不如光明正大一些,何必躲在暗处。”
翌月遥沉声冷言,而释迦尔弥负刀身后,语气也丝毫不善,“道门之事岂是我们这些邪魔外道可以参与的,你们不是聊的很好吗?又何必再来寻我们。”
听着二人一个比一个赌气的话语,王全扶额叹气,怎么平日里都极为靠谱的两人一吵架就都像小孩一样非要争个不休。
“我并非来寻你,不过是找王全,阁下请让。”
“王全既是我保下的人,自然由我来对他负责,道坤想找他,也得先经过我的同意。”
“那你可要先问他的意见。”
“王全——”
“诶!”此刻的王全内心一脸悲催,不是你俩吵架带上我干嘛?我呜呜呜我真的不想被夹在中间——
释迦尔弥神色阴郁,语气夹杂着十二分的不爽,“你怎么想的?”
“我……”王全此时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连好几个我我我我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释迦尔弥挑衅地看了一眼翌月遥,“他似乎没有什么意见。”
“你这跟逼迫有什么区别。”翌月遥纤眉一拧,便要离去。
“既然如此,那么恕在下多事。告辞。”
“等等——”释迦尔弥出声阻拦,“我说你不用来找他,但是没说你不能来找我。”
释迦尔弥一双凤眼眯起,眼尾上挑邪气十足,神情得意而克制,“你找我,我就答应。”
弥大哥真是……王全在心里默默吐槽。
脑子不太好。
翌月遥看了释迦尔弥一会,突然嘴角掀起一个微妙的弧度,“为什么不是你来找我,你知道的那些,真的就是真相吗?”
听到此话释迦尔弥的脸色骤然严肃起来,他先是瞟了一眼躺在地上浑身湿透死猪一样的王玉才,接着与翌月遥对视,那双向来冷如寒冰的眼里此刻竟然多了一丝狡黠。
“什么意思,王玉才做的这些恶事难道还不够吗?”
说到王玉才所做之事,释迦尔弥语气愤恨,可他看向翌月遥的眼睛里,却是截然不同情绪。
王玉才可恨,可是翌月遥笑起来,竟却如此美丽。
哪怕只是那一点点玩味地若有若无地弧度,竟然都叫释迦尔弥地心无意间漏了一拍。
奇异的感觉,从来没有体验。
释迦尔弥想,我可能是病了,或者中了王玉才还是其他什么东西的妖术。
他的心,跳的好快。
“王玉才,金陵人,年岁三十有六,命格平常,一生只有一妻一子,既无功名傍身,亦无富商之运,寿数不过四十余年。”
王全听着翌月遥念起王玉才的命格,突然之间顿悟。
“无富商之运?那他!——”王全一时之间有些语无伦次,释迦尔弥替他将无法出口的话说了出来:“看来某人是私自换了命格,如此违背天理之事,真是丧心病狂。”
“可是他怎么做到的呢?他换的又是谁的命?”王全一脸不可置信,接着脸色巨变发狠地又踹了王玉才两脚:“畜生!”
“我知道了。”释迦尔弥突然出声,“河童别踢了,他现在还死不了。
“什么意思?这畜生还有用处?”王全一脸疑惑,但还是收起了拳脚。
翌月遥看向释迦尔弥,秀眉一挑,释迦尔弥露出一个得意且令人寒颤的笑容,那笑容里似乎有一种大彻大悟,又似乎有一种不齿愤恨
“天道府在五年前为王玉才解决水鬼缠身之难,可是王玉才无端为什么会被水鬼缠身?而王玉才的妻子拥有‘珍华铃’神器碎片为传家宝,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