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瘦弱公子直直的立在那里,身边跟着个小书童,见林清晚过来,就堵到了她前面。
“感谢姑娘搭救之恩。”
林清晚大手一挥,说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怀。”
说完正准备走。
“姑娘若不着急,我想请姑娘吃一顿饭,你看?”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林清晚说罢便往前走去。
却听见那书童道:“我家郎君本就不富裕,要请你吃饭已是最大的感激,你却瞧不起.......”
“住嘴!姑娘定是有事要忙,才会拒绝我的,一定不会是因为嫌弃我穷才......”那公子没在说下去。
林晚清扭头看的时候,正看到那人眼角红红,似乎像是很受伤的样子。
“我去我去。”林清晚无奈的说道,她怎么感觉这男子,有点绿茶的味道,难道是她太敏感?
“那太好了,”那人很高兴,
“远处巷子里有家小饭馆,味道很是不错,姑娘放心跟我来。”
说罢那人用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林清晚也不扭捏,三人一起齐去了那饭馆。
饭馆不大,也没有什么精美的装饰,只是简简单单的,收拾的干净。
“刚才时间仓促,并未问姑娘芳名,敢问?”
“我叫林清晚。”
“清月皎皎照星河,天将破晓方知晚,姑娘好名字。”那人顿了顿,
“在下君景珩。”
林清晚皱了皱眉,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却又想不起来。
“老板娘,点菜。”
“好嘞!”
一个红衣女子风风火火大的走了过来,看见桌边的人时,眼神中却是闪过几分莫名的情绪,但很快又消失。
“他家的酒酿圆子和荔枝肉都不错,你可以尝尝。”
君景珩一边点菜一边说道。林清晚点了点头。
“麻烦你费心了。”
不一会菜就上来了,虽然不多,但足以见请客人的诚意。
林清晚不禁又多了几分好感。
君景珩并没有动筷,而是问道:“方才见姑娘所背之琴绝非凡品,在下也是爱琴之人,可冒昧问这琴何处得来?”
“是故人所赠,如今人已去,留个念想罢了。”君景珩当然不相信林清晚说的,幻影琴并非随随便便就能赠与的。
既然人已不在,再问下去恐怕令人生疑。
君景珩清了清嗓子,“姑娘性情中人,实在令人敬佩服,请。”
他抬起手。
林清晚也不客气,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等林清晚出小饭馆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了,她摸了摸吃饱的肚子,满意的走着。
而此时饭馆内的却时另外一番场景。只见刚才还开满迎客的饭馆紧闭着房门,屋内跪着一名红衣女子,正是刚才的老板娘。
“主子要来,属下未曾迎接,请主子责罚。”红媚说道。
“无事,不必。”君景珩坐在凳子上,冷冷的说。
“谢主子。”
“主子从国都来,可是有要事?”
“红媚,主子不喜过问太多。”只见方才那书童说道。
“是属下僭越。”
“退下吧。”君景珩开口。
只见那女子恭恭敬敬退下,闪身不见。
旁边的书童又开了口:“主子,那女子是护国侯的独女,全家落难后,她也下了狱,前阵子从大牢里逃走,至于去了哪里,尚未可知。”
君景珩没说话,但他知道,护国侯的妻子并不姓蓝。
他深海一般的眸子里,转瞬升起了巨大的悲伤。
“当初若不是蓝姨,我恐怕早就死在那没人知道的柴房里。”
君景珩紧握着拳头,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发了狠的朝墙上砸去。
“暗夜,蓝姨舍命为我,我连她唯一的女儿都找不见!”
拳头上刹时有血液渗了出来,一滴一滴顺着墙壁留下。
“主子莫要折磨自己,蓝姨泉下有知,定会理解主子难处。”
“幻影,绝对不会随便认主,我要亲自去会会那女子。”
君景珩狭长的凤眸眯了起来,“若有半分不对,那女子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主子,这太危险了,你.........”
“我意已决,不必再说。”
林清晚晃晃悠悠,趁着夜色来到了刘府。
那刘章说的天花乱坠,看起来着实可怕,她得来亲自看看,毕竟眼见为实。
她脚尖一点,几个起落就翻过了院墙。院墙下便是她上午来时走过的小路,顺着小路便朝刘章所说的花园走去。
只是走到一间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