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说话,林清晚本无意听,却发现他们的对话中似乎有关于林家。
她顿时警觉起来,虽说父亲每年隔一段时间都要来边境巡查,但现在林家没落,避之尚且不及,怎会主动提起。
林清晚蹲在窗户下,静静的听着。
“林家的事情办的不错,主子这次很高兴。”一个清清冷冷的女声传来。
“嘿嘿嘿,那卑职儿子的事情?”
“放心,不日就会去国都。”
“谢谢铃星大人,我什么时候能见......."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不必见主子,办好你的事。”“哎,好。”
说完,两人似乎要出房门,林清晚身子一闪,躲到了门外的老树后,在暗处观察着。
房门打开,先走出来的是一个身形矮小的男子,正伸着手臂,谄媚的做着请的姿势。
随后便有一个人走了出来,只见那人全身隐没在黑色的长袍中,脸上覆着面具,看不清面容,似乎是个身材娇小的女子。
两人朝着府外走去,林清晚看着机会来了,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打量起来。
房屋内的陈设并没有什么特别,和寻常人家一样,只是角落内火盆里闪着零星的火光,像是才烧毁了东西。
林清晚快步走过去,发现还有半截子未燃尽的纸,上面的字迹居然是自己“父亲”的,准确的说,是仿照。
剩下的半截只写着几个字,“巡查之路无异常,尽请放心。”
林清晚正要细看,外面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刘刺史走了进来,到了火盆旁,拿起剩下半截子纸烧尽,又拿了许多书信放了进去。
林清晚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手和脚紧紧的抓着房梁,尽量隐藏自己的身形。
以前家中长辈让她学习轻功的时候,她觉得没什么用,便学了个半吊子,如今正等到用了,才发现远远不够。
又过了许久,刘刺史烧完了,便熄灭的火盆,走了出去。
林清晚连忙跳了下来,活动了活动酸痛的肌肉,暗道这刘刺史应该就是刚才那矮小的男子。
而刚才那位神秘的人又是谁?刘刺史又为何要模仿父亲的字迹?与噬心蛊又有什么关系?听他们的聊天,林家被陷害与其脱不了关系,林清晚默默的攥紧了拳头。
她现在自身难保,更别说为家人报仇,如今只能忍辱负重,等到有足够能力之时,她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林清晚平复了心绪,去了花园找刘章所说得”鬼”。
刘府的花园并不大,只有一座小亭子连着长廊,周围种着各式各样的花,唯一看起来有些显眼的便是花丛中的假山,潺潺的流水从假山上流着,进入了下方的一池泉水中。
林清晚悄悄的在一株茉莉后躲着,却见刘府的管家走了过来,正要躲,却发现自己的袖中传来一阵晃动。
她拿出袖子里的东西,只见那是一个檀木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个近乎透明的小虫子。
这是在风雨楼时,白为霜交给她的,名为天蚕蛊,风雨楼以暗杀闻名,当然也不免有些旁门左道的手段,这蛊虫也是其一。
这个蛊虫以百蛊为食,现在这么躁动,莫非那管家有问题?
林清晚收起盒子,赶忙跟了上去。只见那管家快步走到了假山的前面,单手放在一块石头上面转了几转。
原本的流水居然停了下来,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假山内竟然出现了一条密道。
管家左右看了看,就走了进去。林清晚走到了假山前,发现密道已经关闭,便学着那管家的样子,开了门。
一进去,迎面扑来的是一股腐肉的恶臭,混杂着一股血腥气,像是在街吐不出什么东西。
林清晚一边忍着恶心走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只见周围一片黑暗,只有一条路不知通往哪里。
突然,脚下传来机械的响动,林清晚暗道不好,有机关。
黑暗里有破空声响起,数支羽箭射了过来,林清晚调动身体,灵巧的躲避了过去。
好险!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方才最近的一只箭几乎是贴着她的眼睛飞了过去,若不是躲得快,只怕要成瞎子了。
林清晚继续向前走去,约莫又走了一刻钟,前方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些光亮,她放轻脚步,来到了拐角处,向里面看去。
只见这是一个四方的密室,管家正背对着她,点燃四角的蜡烛。
照亮了的角落里,竟然直直的立着几位身着凤冠霞披的女子。
林轻晚心下想到,这应该就是那几位失踪了的新娘,只是远远看去竟然都瘦成了皮包骨。
密室的另一侧,也站着几个矮小的人。林清晚抬起脚,准备离近看看。
谁知脚下一滑,一个石头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