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泥鳅
见他要开始套自己的话,蔡心宁又立马警觉起来,决定先不说鸦片的事:“我什么都没看到,只听到梦然跟一个男人说了几句情话而已。”
文子安虽然是土匪,却好歹有个司令的名号,自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见姑娘跟泥鳅似的,明知道她的话真假参半,却又抓不到把柄,你越心急抓她就越滑溜,说不定还会回头咬一口。
不肯说实话,文子安也不再追问,只是不住的给她夹菜倒酒倒茶。
蔡心宁吃不下东西,喝了几口酒后,又灌了两杯茶水。
上午还是梦然在的时候,帮着她去了趟茅厕。大半天过去了,现在灌了两杯茶水,自是想要去解手。
开始她还憋着,后来感觉不去不行,只好开口说自己要去茅房,让开门。
“正好,我也想去。”文子安站起来,不由分说将人背上,灯都没拿就往外奔去。
蔡心宁本想自己一瘸一拐过去,但此刻她的抗议根本没用,土匪走的飞快,她只有紧紧拽着他的肩膀不肯松手。
今晚的月亮露出半张脸,将整个庙宇的建筑拉成长长的影子。
走了一会,她忽然觉得不对劲,茅房貌似不在这个方向。
见文子安带着自己进了林子,她张口要问,土匪却将人放下,然后走到阴暗处,站在一棵大树下毫无顾忌的开始放水。
蔡心宁呀了一声背过身去,羞到想钻地下去。
好不容易捱到完毕,但那土匪不知道在磨蹭什么,宁愿在林子里转圈,就是不上前带她去茅房。
“土...”她急得要开口骂,想到要求他,于是好声好气道:“好了没?可以带我去了吗?”
“急吗?”文子安明知故问,磨磨蹭蹭。
废话,能不急嘛!蔡心宁在心里骂道,但她嘴上还是乖巧着说有点。
文子安此时非但不急,还慢悠悠地在林子里踱着步说道:“你不知道我们土匪都有些什么教训人的手段吧,想不想听?我可以给你细细讲一些......”
蔡心宁此时的耳朵哪里听得到这些,见他不带自己去,她立刻转身扶着树干一瘸一拐的朝林子外面走去。
“小心,慢点!黑灯瞎火的万一摔坏了,到时候你父亲不肯给钱,就白费我好吃好喝招待了你。”文子安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来。
“你知道就好!”蔡心宁心里有气,嘴上当然不能饶他。
一个横抱,文子安没有停留的往林子深处走去。
“哎,哎,你,要去哪里?!”蔡心宁开始害怕,不晓得他要做什么。
头一转已经出了林子,一拐弯就看见月光下的青石板。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嘴巴还是硬邦邦地嗫嚅着:“来这里,做什么,我要如厕...”
肚子都快被涨破了,她恨不得就地解决,可也要让人着地呀。
“你是在哪里听到他们两个说话的?”文子安不再隐瞒意图。
蔡心宁胡乱的指着一个方向。
“你确定?”文子安知道她没说实话。
此时的蔡心宁当然话比脑子快:“确定,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去茅......啊~~~”
她忽然发出一声尖叫,跟一只猴一样,死死抱着文子安的脖子不肯松手。
文子安故意又向前迈了一步,半只脚掌已经悬空: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我是土匪!当真以为我不会怎么了你吗?夜黑风高正适合杀人越货,到时你父亲想要为你收尸,也得要拿二十万大洋过来才行.....”
“不要!”看着黑洞洞的崖底,蔡心宁吓得只有哇哇叫,身上都是冷汗。保命要紧,哪里顾得上自己正紧贴在男人身上。
“把你看到和听到的全说出来!”文子安故意掂了掂双臂要松开,他觉得身上有使不完的气力,姑娘在手里就跟树叶似的被风一吹就跑了。
“我说!我说!”蔡心宁忙不迭的飞快回话:“我真的只听到他们说话,等他们走了,我在石板下面找到了一根烟杆,和一个莲蓬一样的东西!”
然后掐头去尾传达了那一男一女的谈话内容,中心思想就是突
出他们在藏东西,具体是什么不知道。
见土匪没声音也不动,又接着自告奋勇道:“青石板下有个小洞口,东西就放在那里面。”
文子安当然知道。
因为梦然偷摸着过来取烟枪,东西刚拿到手就被跟着的人抓了起来。
可文子安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要不然也不会趁着上茅房来上这么一出。
一阵山风吹来,不知怀里的姑娘是被吓得还是被冻着了,紧紧抱着他的脖子瑟瑟发抖。
这种境地,土匪终于懂得了怜香惜玉,离开悬崖边往下走,半路还不忘粉饰太平道:“差点忘了,原本是要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