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件都滴着水。
每件仿佛都是烫手的火炉。
喉结难以自控地滚过数次，最后，终于把他那件衬衣穿上去时，周野抬起胳膊穿过她腋下，将苏妍抱上床，下一秒，被褥迫不及待盖了上去。
他半分也不敢多待，转身往外走。
但手腕很快被人抓住。
周野宛如被电击，反复呼吸许久，回眸，不动声色地问：
“怎么？”
床上的女孩半张脸埋在被窝里，双颊呈现病态的瑰红，擦得半干的一头乌发用毛巾松松垮垮包住，有几缕飘出来，沾在她小巧的唇瓣。
苏妍眼眸湿润可怜，烧得稀里糊涂还记得来月事的事，生怕将被褥弄脏，断断续续地吐出两个词：
卫生纸，卫生带……
要命！
这么私密的事让他如何下手？
周野掀下眼皮遮住眸底翻涌的情绪，隔了好一会儿才睁开，视线锁住她沉声询问：
“知道我是谁吗。”
苏妍打了个喷嚏，艰难睁开一丝眼缝瞥她他一眼，抽咽着念了他的全名：“周野。”
从小到大，他听无数人叫这两个字，唯独这一次，仿佛听见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周野眸色浓得像窗外的暴雨，须臾后，重新弯下腰将苏妍伸出来的小胳膊塞回被子，掖好被角。
“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