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件凶器,张勇彻底放弃了反抗的心思,他跪地磕头:“壮士,暂且饶过我一命吧。”
“把我交给官府...对!把我交给官府吧!这样您既可以领赏银,还能获得声誉。”
“壮士把我交给官府吧...我乃山匪,无非是秋后问斩,既然都要死,不如您给我绑到官府拿赏银啊...”
张勇哭喊着求饶,喉咙上被王寿安扯开的伤口不断地往外涌血,随着他磕头的动作一些染到了胸口一些逆向流到了脸上。
“啧,真是顽强的求生欲啊...”寿安被对方的求生欲所震撼,不过他却没什么同情。
按照对方先前藏在草丛一句话都不问就扑来砍人的尿性,说明纯粹是个没人性的玩意儿。
或许也曾有人在对方面前这样求饶过,但想来他不曾留手,否则也养不出这么熟练的业务能力。
只是...
“行了,别磕了,我答应你了。”
王寿安是个能把自己脾气按下去的人,虽然此刻心中气愤不行,恨不得一刀斩下张勇的脑袋以报对方偷袭之仇。
但张勇说得对,把他交给官府才是利益最大化的处理方式。
如他所说,山匪到了官府手中,最好的结果也就是秋后问斩,既然都是死,不如换点赏银。
“在那跪好了!”寿安喝了一声,拿着柴刀回去给蕾姆解了绳索,随后,他将绳索甩到张勇面前:“自己把脚绑了。”
寿安不是什么高手,见了恶徒心中总归有点虚,他怕对方反扑,非得看到张勇把自己两条腿紧紧绑在一起了才敢靠近。
脚被绑住的山匪被限制逃跑的能力,寿安用剩下的绳子将他双手绑在背后,又给对方解了脚上的绳索。
“蕾姆。”
在寿安的呼唤下,蕾姆凑了过来,他将人从地上提起指着驴背道:“上去吧。”
张勇坐好之后,王寿安道:“指条去官府的路。”
接下来的时间,张勇还算老实,在他的指路下,王寿安很快走出了林子,又前行了一小段路,他忽然对寿安说道:“壮士,前面有个村子,你可以在村子里处理脚上的伤。”
寿安右脚的伤口约有六厘米长,最深处大概是三毫米,虽不算深,可这一路走来始终在往外渗血,的确该好好处理一下。
故而听到张勇的建议后,他点头同意,于十多分后到达了村口。
不过,到达村口后,寿安没有直接进入。
随着他得到来,村子里走出不少的人,纷纷向他汇聚。
寿安皱眉,他感觉这些村民和自己以前见过的那些不太一样。
“不对不对不对....”
他心里打鼓,却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村民们越来越近,这时王寿安无意间瞥见了村口处延伸过去的大片田地。
“明明临近秋收,这一片田地居然全是荒着的。”
前文说过,寿安是农村娃,打小便在田里跑来跑去的,他自然看的出来,这地荒成这样至少是有一两年没耕过了。
一村子人都不种地?
寿安眯起眼睛,紧接着便发现村中不少房子的屋檐上挂着熏肉。
他来回扫视了一遍,忽然面色大变。
随即立刻把张勇从蕾姆背上扯下,待他落地后丝毫不留情的一刀斩在脖子上:“狗贼,竟敢骗我!”
说完这句,王寿安一脚踹开因气管割断而在泥地里挣扎的张勇,翻身攀上马鞍:“蕾姆快走,这是贼窝,走慢了咱俩都得被剥皮抽筋!”
蕾姆一听这个,哪还有胆懈怠,撒开丫子就是一阵疯跑。
果然,见王寿安逃跑,村子里那些朝着他走来的人立刻开追。
没跑几下,对方张弓搭箭,又有箭矢飞来,好在此时双方距离较远,这些箭矢失了准头,并没射中王寿安和蕾姆。
蕾姆的短途奔跑能力和冲刺能力还要胜于一般马匹,它沿着另一条离村的路一直冲,很快就将那些贼匪甩开。
待跑出了两里多,蕾姆才降下了速度,它的鼻子冒出白气,好奇问道:“主人,你怎么发现那是贼窝的?”
寿安心有余悸,还在不停的回头:“刚到村口就觉得气氛不对,直到看到那村子里有好几户人家养了马,我便晓得是贼匪了。寻常的良马要三十两以上,一个村子能有一两匹就不错了,如何能来那么多,定是抢的!”
“啊,有马?”蕾姆这么问着,速度却又是提上来了一些。
王寿安拍拍它的脖子:“别怕,追上来了我叫它们回去便是。”
他这么一说,蕾姆才放心一些。
果然,十多分钟后,身后马蹄声渐起,一直关注后方情况的寿安数了一下,跟上来了四匹马,背上都骑着一个贼匪。
此时最前的那个贼匪正要开弓射击寿安,寿安看的心中一慌:居然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