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绝少部分人能做到两者兼顾,中间占三成人只能提供一方,剩下六成两者都无法提供。
她属于中间部分,何欣没能够给她陪伴,却给了她富足的生活,起码不用担心没房子住没饭吃没学上,甚至比院子里那些父母双全的人要轻松得多。
时征同样属于中间部分,他们的精神都是靠自己在生长痛中慢慢摸索渐渐填充的,但都让他们不约而同地不愿过多回想童年就是了。
回程时时征跟她解释说:“明悦产后抑郁很严重,所以这次二胎大哥很紧张,怕小家伙闹腾明悦。”
家长好像总会在不知不觉中伤害到孩子。
意欢说:“她看起来状态挺好的。”
“起伏比较严重。”
半响,他抓住意欢放在大腿上的手,“回我那儿?”
意欢看了他一眼,等他看过来时把头扭向窗外,没说话。
不知为何今年夏天雨水特别多,时而轻缓飘撒,时而繁杂密集,杂乱无章地敲打在窗户上。城内战火纷争,对方动作如此迅猛,有所准备却还是不敌对方熊熊燃烧的野心,闷声承受。将军一人一马,赤手空拳,在铁盾般的重甲骑兵中来回冲杀,驻马回缰,战袍被雨水浸湿,紧贴于身上。不知是不是阳台门没关好,客厅角落的橘子树叶被风吹得晃来晃去发出沙沙簌簌的声音,如同小时下雨至爱在涨水的河里放那小小的纸船,一边顺河流飘去,一边承受上方豆大雨滴的打击,最终整只里里外外被打湿,化作一滩要融化的纸浆,继续往更低的地方漂浮。
再醒时已经半夜,意欢看着没拉紧的窗帘外的夜色判断已经几点,稍一动,身后的人立马紧紧缠着她,密不可分,他们熟练得就像上演过数百上千次般契合在一起。
“下雨了,今晚就住这吧。”
他眸色深沉看着她,声音沙哑,不知是否因为话里夹杂着几分恳求所以听起来软软糯糯的。意欢扭头就着床头柜上昏黄的小夜灯去打量他的脸,时文容有几个小表情很像他,后来见到时凛,发现他们兄弟俩眉眼极其相似,没表情时神情散发出生人勿进的冷漠。
他大哥身上那股宽肩细腰白衬衫近视镜衬托出来的斯文形象,他只有几分,今日脸上挂彩,在他大哥面前收敛了张扬,有些乖乖仔的味道。他坚硬喷张的□□紧贴着她,野兽只会在夜晚捕食的时候撕掉伪装的外表。
意欢转过身去面对他,从被子里抽出手来摸上他微肿的嘴角,近看还有些许红紫。
“疼不疼?”
他餍足的神情浮在脸上,脸蹭了蹭她的手,“不疼。”
意欢抬头凑上去亲了他一下,“你父母不大喜欢我。”
时征回吻她一口,抵着她额头说:“他们也不喜欢我。”
“你真的要跟我结婚么?”
“当然,带你去见我的家人并不是要征得他们同意,而是不想让你感到自己不被重视,我跟你说过,我早就从家里独立出来了,他们管不了我,你跟我结婚并不等于你嫁进时家,你只是搬来跟我一起生活,当然如果你有更好的房子我也可以搬过去。”
意欢闻言笑了下,“抱歉,没有。”
“我也只有这小两居而已,咱俩谁也别嫌弃谁了。”时征笑着去捏她的柔软,是他十分喜欢的手感。
意欢抓住逞凶作恶的大手,嗔怒道:“色狼。”
他不怀好意地哼笑,恶狠狠道:“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色狼。”
快要擦枪走火的时候,意欢按住他为非作歹的脑袋,喘着气悬崖勒马。
“等一下。”
好一会儿,他沉声说:“等不了。”
“真的,等一下。”意欢说完不管不顾推开他,下床在地上捡起不知道是她还是他的大T恤,丢下还没反应过来半覆在床上的时征,跑到客厅去。
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东西,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他,递过去时脸上满是神气。
“送我的?”时征问。
“嗯。”
时征把东西接过,是一支护手霜,淡淡的茉莉花香。
她连家里保姆的礼物都兼顾到,“免得你说我差别对待。医生的手很宝贵,所以得好好爱护跟保养。”最后意有所指地说道:“是用来拿手术刀救人的,而不是握紧拳头揍人的。”
虽然揍的不是什么好人,但弄得自己脸上挂彩,手指关节也蹭伤,亏大了。
他脸上的笑已经止不住,保证道:“下不为例。”
“哼,暂且信你一回。”
意欢在他怀里迷迷糊糊,手被他一个一个关节揉捏,他气息吐在她耳廓上,“你手上还缺个东西,喜欢金子还是钻石?”
“都一般,有个女老师因为戴了结婚钻戒被家长举报了。”意欢浑身酥麻酸软,闭着眼喃喃道。
“那再买个不带钻的素戒,怎么样,你喜欢什么款式的?”
她在彻底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