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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3)

许玥心中狐疑,难道这批订单被他抢去了?不应该啊,张岚皋大人与祖父交好时,曾经口头定下长达二十年的买卖契约。昨晚整理账册,她记得很清楚,上面载入的交易年限绝不超过十五年。

张大人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不然祖父不会与他为友,他也不会在祖父过世后这么长时间仍依照约定履行诺言。除非……

“张大人月初感染了风寒,迟迟不见好,家中大小事宜自然交到了长子张桓宇手里,而恰好嘛,我与桓宇兄有些交情……”陈卓越故意卖个了关子,不把话说完。

于是,许玥只好接过他的话头,沉声说道:“所以张桓宇把这批订单交给了你?”

陈卓越神色异常,像是吃了瘪,心虚咳嗽了一声,“那倒没有,不过桓宇兄决定在三月后开办一场玉石大赛,哪家作品拔得头筹,他就将订单交于哪家。”

玉石大赛?许玥看向竹棉。

竹棉一脸困惑地摇了摇头,看来她也是第一次听说,那就好办了。

“既然是评比,陈公子现在就开始得意,莫非是走了后门?”许玥不确定,试探地问道。

只见陈卓越的脸色越发不爽,语气蛮横道,“就算没走后门,凭我弘玉阁的品质和雕工,也定会赢下你轩玉坊,成为玉石大赛的胜利者。”

“是吗?那拭目以待喽。”许玥含笑看着他,合着他不是来找麻烦,是来传递消息的。

陈卓越“哼”了一声,带人离开了。原以为把轩玉坊赖以立足的生意搅黄,能将许玥狠狠气上一气,谁曾想人家面色如常,反倒是自己被出言挖苦一番。

不过,这丫头怎么比以前还伶牙俐齿,让自己毫无招架之力。

“公子,您就别生气了,要怪就怪桓宇公子榆木疙瘩,不懂人情世故。”有人宽心道。

想到日前,他去跟张桓宇提议废止轩玉坊的生意,张桓宇却立马回绝了他,用的理由还是什么父命不可违,什么君子重孝。之乎者也的,单单听着就一个头两个大。

他好说歹说,最后搬出轩玉坊种料劣质,样式老旧的由头,夸大道,若是以此瑕物送人,岂不是更为失礼,更有损张大人的名节。

张桓宇这才重新思量,最后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举办玉石比赛。一来轩玉坊的玉质近些年确实有失水准,没有直接背信已是仁义。二来给了轩玉坊公平竞争的机会,父亲的名声得以保全。

陈卓越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罩头给了说话小厮一记爆栗,“要你再提!”

用过午膳,许玥坐在红木葫芦纹扶手椅上心思百转千回,少顷,唤住修剪枝叶的竹棉道:“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与弘玉阁相比,有几分胜算?”

“一成……”竹棉支支吾吾道。

的确不能再多了,许玥失望叹道,“才一成啊。”

“不是的,小姐。”竹棉摇头如筛,“是一成也没有。”

“啊~”

虽然许玥在陈卓越面前逞了口舌之能,底气摆的十足,但实际上心里不免还是泛起惆怅。

避开了晌午的闷热,许玥带着竹棉去玉坊视察了一圈。回来以后便把自己关在杂物间里,叮呤咣啷不知在捣鼓些什么,连晚膳都没来得及吃。

午膳就不曾舒心进食,晚膳又是这样。

竹棉担心她身体承受不住,温言劝了几句,谁知竟被她三言两语像哄小孩儿一般诓了出去。

竹棉端着食盒站在门外,目瞪口呆地望着紧闭的房门,不由得惊叹小姐嘴皮上哄人的功夫是越来越娴熟了。

入夜,又是一阵哐当声,许玥望着手中略见雏形的薄胎玉片欣喜万分,只因这打磨玉片的磨具,正是她用从前所学技艺,制成的小型磨玉横机。

砂轮机状似纺车,长两尺有余,宽未及十寸。底部缚以基座和踏板,上边则是由橙面、橙糟、橙架组成。其中除解玉砂和主轴外,全由花梨木加工锯削而成。

横机的功能是打磨玉器,在整个制玉过程中,最为关键重要。只有通过磨玉切出大样,才能进行后续成型、上花、钻孔、镂花、抛光的工艺。

轩玉坊之所以闻名于世,全凭祖父当年独创下的俏色薄胎工艺。可这项工艺无论是对玉料的质地,还是磨具的精细都要求极高。祖父去世后,没了他的指点把关,这项工艺竟渐渐失传大半。

受祖父启发,凭借在现代工厂内对磨玉机的观摩研习,许玥花费大半日,做出了能使玉块薄如蝉翼的简易版横机。

不过受条件所限,与理想中的依旧有很大差距,只能磨得小块玉石,做不出完完整整的玉器,且砂主轴无法做到长时间的运转。

但既然有了想法和样版,许玥信心倍增,用不了多久,定会做出真正的薄胎玉雕,那么赢得玉石大赛就多了份希望。

说干就干,许玥做事效率很高,第二日便去玉坊同师傅们商量改良的法子。

师傅们见到厂房里立着的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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