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倾心不顾的,若是个庸脂俗粉,那才叫他大失所望呢。
目光从言双凤身上移开,又看了看方守恒:“方爱卿何罪之有。”
方守恒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匍匐:“微臣、微臣一时失言,求皇上降罪。”
方守恒觉着,皇帝未必听到了自己背后擅自妄议皇帝忌惮魏王一节,毕竟那时晋王才进去不久,而他那会儿也很警惕,曾特意看了眼殿内无人。
只要这一点没有泄露,就不算最坏。
可纵然如此,他跟言双凤刚才的那些话,也实在是太“不堪入耳”了。
事实上,他还差一点,最放肆无忌的是言双凤。
此时,方守恒不知该为自己的安危操心,还是为了言双凤……
不过事实证明他是多虑了。
就在方守恒才说完后,皇帝道:“是失言,还是背后吐真言?魏王,你觉着呢?”
方守恒的身子猛然又是一震:魏王也在?
这么说,两个人刚才的那番话,至少有一半,是给皇上跟魏王听见了。
比起皇帝的喜怒不形于色叫人琢磨不清,赵襄敏注视着地上的言双凤,淡淡一笑:“回皇上,多半是真话。”
皇帝冷哼了声:“听你的意思,并不恼怒?”
赵襄敏随着出外,转到言双凤身旁,向着皇帝俯身行礼道:“凤二向来是直言快语的性子,而且她方才所说,并无虚言。”
皇帝像是被蜂子蜇了下似的,“嘶”地吸了一口气,良久才道:“好啊,你真是……青出于蓝。你父皇泉下有知,怕不被你气活过来。”
赵襄敏道:“皇上息怒。有什么不是,都在臣的身上,莫要同个无知女子计较。”
皇帝目光沉沉地,闻言却笑道:“你竟还敢用话挤兑朕,朕若是要治她的罪,是不是也就成了跟无知女子计较的无知之人?”
赵襄敏单膝跪地:“臣不敢。”
皇帝冷笑道:“你敢的事儿还少么?”
小魏王道:“其他事,臣都听皇上的,不敢丝毫违逆。只有臣的终身这件,求皇上恩准。”他说完后,双膝跪了,伏身磕了个头。
赵襄敏就跪在言双凤的旁边,动作间,他的一角袍摆,有意无意地覆在她的贴地的手臂上,仿佛呵护。
言双凤本来低垂着头,此刻悄悄侧脸,目光所及,她看见那一点江崖海水纹的蓝白刺绣,里缎有点凉,又温柔地贴着她,她想去摸一把,又没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