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尊严。开枪,我的孩子,爸爸会为你骄傲的。】
——【杀掉对我的恨意,重回这个国家。】
——【这个国家需要你,纱月家需要你。】
——【求你了,爱丽丝。】
“她”的抗拒、她的挣扎。
完全成为了一根紧绷着的弦。
始终无法扣动扳机。
桑月能够感觉到,总是“她”放了这么多的狠话,可是“她”始终爱着自己的父亲,无法动手。
在另一个人的出现,彻底成为了“她”崩溃的根源。
“呦,瞧啊,我们抓到了什么。”
那人站在月下,手里的枪口对准着有栖桑月的位置,他的一头银发如水倾洒,被月光染得更加寒烈。
发尾拂动,和那黑衣相称,撕裂了夜晚的宁静。
记忆在这个瞬间发生了剧烈的扭曲变化,似乎是因为有栖桑月本人心情起伏的浪潮而让记忆成为地震核心。
桑月什么都看不到了。
世界一片混沌。
耳边只能听到父亲的一句话。
——【你就是那个恐怖组织里的成员吧,前几天派了不少的人来伏击我,今天你终于亲自出马了,Gin。】
Gin。
桑月的耳边轰鸣。
Gin没有说话,世界里只有一声枪响。
——【砰!】
一切堕入死寂。
*
降谷零背着她一路狂奔,肩膀却莫名潮湿,微微侧首,他看到流泪的桑月。
她的泪珠一滴滴滚落,声音呜咽,犹如流浪的小兽。
她在说什么?
降谷零听不清,到了校医院的时候校医奔走忙碌给她做检查,可她死死地抓着降谷零的手,好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声音低弱,眼泪在脸颊上挂着仿若水晶般冰冷。
“你在说什么?”他凑近,听着她喃喃念着一个词,一个仿佛刻入她灵魂深处的字眼。
“Gin、Gin……Gin……”
她的脸色被酒催出了红晕,眉毛拧在一起。她抓着降谷零的手,那种绝不放开的力量尤为清晰,好像在透过他抓着另一个人。
降谷零坐在床边,伸手摸着她滚烫的小脸和脸颊的泪珠,感受着她对这个名字痴迷般的疯狂。
看她的这个反应,Gin这个词似乎是一个人。
她……
在因为谁流眼泪?
*
在梦境里面,桑月只看到了开枪的Gin,和满目的猩红。
她的世界好像都被红色填满,再无其他。
只有Gin那狭长冷漠的眼眸,在氤氲的梦境里凝视着她,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他没有展露在阳光下的极白肤在月色下更显薄透,好似暗夜里的白骨,随着月色的凝重而显示出自己的面目。
有栖桑月有一个父亲,被Gin杀了。
她没有死。
这是在这场回忆里面,桑月收获地最有用地一条线索。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窗外的天色已经变成了橙色的夕阳。红色的夕阳光芒穿过校医室的玻璃窗,折射到她的身上。
虽然得到了线索,但是宿醉的感觉也是真的难受。
桑月一抬手,感觉自己整个胳膊都像是被泡在酒水里一样发酸。
床边只有夏山迎一个人,看到她醒了,夏山迎赶紧凑过来:“你还好吗?校医说你就是喝醉了。现在应该酒醒了吧,还难受吗?”
桑月摆摆手,一张嘴干沙晦涩:“小川教官来过吗?”
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看样子下次还是要调整一下,不能喝这么多。
“来过了,看到你没事也没说什么就走了。”夏山迎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降谷也刚走噢。”
“啊?”桑月闷了一口热水,又重重地躺了回去。
两眼冒金星。
头痛欲裂。
“我说,是鬼塚组的降谷把你背过来的,他在这陪了你一整天。我被你的样子吓到六神无主的时候,他真的超级可靠的。”夏山迎坐在床边,伸手摸她的头,一脸坏笑。“我刚来还看到你一直抓着他的手呢,月月酱,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切,你还跟我装傻,就是你们俩在交往的事啊。”夏山迎捧着脸嘻嘻笑。“你都没见到,他听说你昏倒之后那个样子,直接就从女警宿舍闯进来了。”
“你别胡扯了,我们俩没交往。”桑月缓了缓神儿坐起来,接过夏山迎给她递过来的衣服套上,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自己在警校的这几天真的是,没有一天不闯祸的。
小川教官没把她开